人在病房裡躺著,麵容看著憔悴又蒼白。
丁秀麗在一邊陪侍,看著也憔悴了不少。
時飛也在病房,相較於丁秀麗的憔悴,時飛看著狀態好很多,還有心思玩遊戲,看傅凜鶴進來才放下了手機,笑著起身迎了上來:“妹夫,您過來了。”
說著就自動自覺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禮品和果籃。
傅凜鶴沒看他,隻是往病床上的時林看了眼,而後看向丁秀麗:“醫生怎麼說?”
“說恢複得還可以,要看看今晚能不能蘇醒。”丁秀麗啞著嗓子回,說完眼睛已經擔心朝病床上的時林看了眼。
傅凜鶴點點頭,沒再多言,在病房待了會兒,醫生過來查房問了下時林的情況後,便和丁秀麗和時飛告了彆,推開病房門就要走,卻在推開門抬眸的一瞬,動作頓住。
匆匆從電梯出來的時覓一抬頭也看到了傅凜鶴,腳步微微一頓。
傅凜鶴先轉開了頭,沒有看時覓,也沒有打招呼,很平靜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時覓也沉默沒說話,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時,微微抿了抿唇,走向了病房。
時覓剛走到病房門口,剛坐下的丁秀麗一扭頭就看到了她,而後人就突然像瘋了一樣,紅著眼睛哭吼著朝時覓撲了過來。
“死丫頭,你總算知道死回來了。出去那麼久,對家裡不聞不問。要不是你,你爸根本不會撞到人……”
話音落下時,“啪”一聲脆響,丁秀麗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了時覓臉頰上。
正欲走進電梯的傅凜鶴腳下一頓,轉身快步走向病房。
病房門口,時覓本能捂著被甩疼的臉,整個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懵。
丁秀麗的動作太快,她長大以後已經很少被打耳光,因此對於丁秀麗突如其來的耳光,她毫無防備,整個人甩得臉歪向了一邊,腦袋“嗡嗡”直響,有些眩暈。
丁秀麗尤不解恨,下意識要把連日來的擔驚受怕和怒氣全撒在時覓身上,尤其看時覓小可憐一樣捂著臉在一邊沒吱聲,更是氣怒:“怎麼?你還委屈上了不是?誰家女兒像你這樣丟下父母不管,電話不打錢也不打,自己爸爸在病床上生死不明還一個人在外麵快活瀟灑的……”
說話間兩隻手又伸向時覓捂臉的手想用力扯下來,還沒碰到,一隻有力的手掌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一下扣住了她兩隻手腕,傅凜鶴沉怒的嗓音也跟著從身後傳來:“乾什麼?”
丁秀麗麵色一變,下意識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俊臉黑沉,攥著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推,另一隻手攬過時覓肩膀,把她帶到了身前,丁秀麗被推著連連後退了幾步。
“媽?”時飛趕緊放下手機上前扶住丁秀麗,邊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已低頭轉向時覓,擔心叫了她一聲:“時覓?”
時覓稍稍從眩暈中回神,一抬眸便撞入傅凜鶴藏著焦灼的黑眸,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空間和時間感的懵。
傅凜鶴已經拉下了她的手,垂眸查看她臉上的傷:“有沒有怎麼樣?”
低沉嗓音下的焦灼讓時覓稍稍緩神,本能搖頭:“我……沒事……”
人一下意識看向病床上的時林。
“他沒事。”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傅凜鶴淡道,黑眸依然緊緊盯著她臉頰上痕跡分明的掌印,已隱隱有腫起來的趨勢。
他眉心打了個結,扭頭冷冷看了眼丁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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