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
“你會在同個坑裡掉兩次嗎?”時覓問,“明知道那是個坑,好不容易爬出來了,又自己走回去?”
傅凜鶴:“我會!”
時覓:“……”
“高三那年你不告而彆,離婚那天你不告而彆,公寓那天你不告而彆,醫院那天你不告而彆,你留電話那天,又是不告而彆。”傅凜鶴黑眸緊緊盯著她,“這是兩次嗎?五次!”
時覓:“……”
“我……”她微微轉開了眼眸,聲音也不自覺弱了下去,“我有給你留信了。”
傅凜鶴:“我看不到人不見了嗎?還需要你留信?”
“還是說,我該感謝你替我省去報警時間?”他依然動也不動地看她,“不用著急忙慌地去報案找失蹤人口?”
時覓:“……”
時覓被堵得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整個人被他把節奏帶得有點找不著重點,連氣勢都不自覺下去了。
傅凜鶴卻猶在咄咄逼人:“時覓,你跑了五次都還栽在我手上,你還打算拿前程去賭第六次?”
時覓勉強擠出了個笑:“這句話聽著真讓人絕望。”
傅凜鶴:“有什麼好絕望的。反正你也不喜歡了,對你來說,我和路邊的阿貓阿狗也沒區彆,不正方便你專心搞事業嗎?”
時覓假裝沒聽到他話裡的陰陽怪氣,緊抿著唇沒說話。
傅凜鶴坐正了回去,長手往座位後的文件袋一伸,抽出了一份合同和一支筆,遞給她:“把它簽了。”
時覓看了眼,還是剛才在餐廳他塞她手裡那份合同,隻是是全新的,估計一起打印了幾份。
時覓沒有伸手去接。
“我想再考慮一下。”
傅凜鶴轉頭看她:“考慮多久?”
時覓不知道,她今天的情緒起伏劇烈,還沒時間停下來好好思考。
傅凜鶴:“我隻能給你一周半時間。”
“下周五新公司開業,你要是不來,就視為自動放棄。”傅凜鶴說,把合同塞入她手中,“到時國風度假村項目我會換人,我寧願不要這個方案,也不要中途另外換人跟進。”
說完也不等她搭話,重新啟動了車子:“我先送你回酒店。”
傅凜鶴把時覓送回了酒店,人剛回到車上,唐少宇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們兩個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唐少宇有些擔心,“沒事吧?”
傅凜鶴:“沒事。”
“那vivivan,就是時覓……”唐少宇改口,“她現在怎麼樣,狀態好點了嗎?”
傅凜鶴:“她沒事。”
唐少宇:“那國風度假村的案子呢?她接嗎?還有設計總監的職位……”
傅凜鶴:“我不知道。”
唐少宇:“……”
“下周五再看吧。”傅凜鶴說,“如果人來了,就讓她繼續。如果人不來,就換人。”
唐少宇:“……”
“不是。”唐少宇試圖說服,“你不多勸勸啊?這要是放棄了多可惜……”
傅凜鶴:“我還能怎麼勸?你沒看到你們大設計師為了躲我都要貼錢贖身了?”
“……”唐少宇被噎住,“算了,我另外想辦法吧。”
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傅凜鶴打斷了他,“時覓在你家事務所多久了?”
唐少宇:“一年了。”
傅凜鶴:“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唐少宇被問得一頭霧水,“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就是正常上班下班上課之類的啊。”
說著想起傅凜鶴在餐廳聲色俱厲地問時覓那個孩子還在不在的事,動作一頓:“你不會是懷疑她瞞著你生孩子了吧?”
“那應該不會吧,你第一次來蘇黎世的時候我就見過她了,這一年來她和那個時候沒什麼區彆,身材也沒見走樣,也沒聽說什麼孩子的事,她有個同學也在我們公司,也沒見她說起過啊。”唐少宇很認真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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