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撞得重重砸在了瓷磚地板上，老人被她這用力一托，險險穩住了身子，沒摔著，隻是險險壓靠在了她身上。
時覓被撞得渾身頭暈目眩，骨頭巨疼，也顧不上自己，邊扶著老人起身，邊著急看向他：“老人家，您沒事……”
“吧”字在看到老人熟悉的臉時頓住。
時覓怔怔看著還有些發懵的老人。
她認得他，兩年前在學校裡，在沈家人和上官臨臨相認的畫麵裡，那個拉著上官臨臨的手熱淚盈眶的老人，沈妤的爺爺。
沈林海也稍稍緩過了神，擔心回頭看時覓：“姑娘，你沒事吧？”
話完時他才看清時覓的臉，也怔了怔。
時覓回神：“我沒事。”
又看向他：“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剛才頭暈了一下，沒摔著。”
沈林海笑嗬嗬地拍著身上的塵土，步履還有些蹣跚，彎身就要撿起地上的拐杖。
“我來吧。”
時覓阻止了他，彎身替他撿起地上的拐杖，遞給他。
沈林海道謝著接過，看到時覓的臉時視線又忍不住膠著在時覓臉上，盯著她打量，一種困惘又疑問的眼神。
“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許久，沈林海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時覓記得當時進教室的時候有和沈林海眼神相撞過，隻是那時的沈林海視線掃過了她，落在了她旁邊的上官臨臨身上。
她估摸著沈林海的似曾相識是兩年前那次偶然的眼神交彙。
她客氣笑笑，搖搖頭：“沒有。”
並不想借這個事和上官臨臨和沈家搭上關係。
沈林海失望地“哦”了聲，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困惑地盯著時覓打量。
時覓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
她四下看了眼，而後看向他：“您家人不在嗎？”
又看他穿著病號服，看他年紀大也不太放心他一個人：“要不我送您回病房吧？”
“不用不用。”沈林海連連擺手拒絕，“有家人陪著的，我讓他去給我買飯了。”
正說著便見一個看著年約六十的矮個精壯男人端著飯盒朝他快步走了過來。
沈林海衝他招手：“老劉。”
被叫老劉的男人走到近前，困惑打量了眼時覓。
沈林海笑嗬嗬地給他們介紹：“這是專門照顧我的老劉。”
“這是……”他剛想介紹時覓，這才想起沒問時覓名字，又看向時覓道，“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剛剛你救了我，我還沒謝你。”
說著又看向老劉解釋道：“剛才我想著整天躺著累得慌，想試著走走，沒想著差點摔著，幸好這姑娘攙了我一把，整個人還摔趴在了地上替我擋了一把，我這把老骨頭才沒摔著。”
老劉聞言感激看向時覓：“姑娘，真的太謝謝你了……”
道謝的話同樣在看到時覓臉時怔了怔。
時覓隻覺得他和沈林海的反應都有些奇怪。
她尷尬笑笑：“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看沈林海已有人照顧，她也放下了心，客氣道了聲彆便要走。
“你先給我留個名字和電話啊。”沈林海急急叫住了她，“回頭我得好好謝謝你。”
“不用了。”
時覓客氣拒絕了他，轉身就走。
“爺爺。”
一道清冷的男嗓從身後響起。
時覓腳步微微一頓，不由側頭朝聲音方向看了眼，看到了正朝沈林海走去的沈清遙。
時覓還記得他，那時在蘇黎世的輝辰酒店見過一麵。
她剛要走進電梯，和正要出電梯的他差點撞上了。
沈清遙並沒有看到時覓，徑直往沈林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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