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就此放過的打算。
“你等會兒，我看看。”
電話那頭的林羨琳語氣輕鬆自然。
透過視頻通話的外放聲音，傅凜鶴能清楚聽到林羨琳那頭在點按鍵的聲音。
柯湛良忍不住看了眼手機屏幕，又困惑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黑眸正動也不動地盯著手機屏幕。
他已經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柯湛良不知道傅凜鶴和時覓曾有過一個孩子的事，不明白傅凜鶴怎麼會突然要林羨琳發定位。
但從傅凜鶴微微繃緊的下頷線裡，柯湛良明顯感覺得出來傅凜鶴很在意這個事。
他甚至隱約感覺到了傅凜鶴的氣息微微屏了起來，卻在看到林羨琳發過來的城市定位時神色似是怔了下，黑眸中明顯看到一掠而過的失落。
柯湛良不由看了眼林羨琳發過來的城市定位，是海市沒錯。
“傅總？”柯湛良忍不住輕叫了傅凜鶴一聲。
傅凜鶴沒有回他，黑眸依然緊盯著手機屏幕。
“林羨琳。”他叫了對麵的林羨琳一聲。
“怎麼了？”林羨琳困惑問。
傅凜鶴：“你開位置共享。”
林羨琳：“……”
反應過來的林羨琳語氣不太好了：“傅總，您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傅凜鶴：“位置發送不代表你的實時位置。”
“傅凜鶴，你有病吧？”林羨琳已忍不住開罵，“位置共享是能隨便開的嗎？我現在公司，我把位置共享一開，不等於告訴你們我在哪兒上班了嗎？要是你們不小心捅到我爸媽那兒去，我是不是又得辭職換公司？”
聽著確實合情合理的顧慮。
傅凜鶴靜默了會兒。
“我很抱歉。”他平靜道歉，但並不想就此放棄，“如果你真因為這個位置共享出現任何損失，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並賠償你的所有損失，條件你任開。”
林羨琳：“……”
傅凜鶴還在耐心等她的回複。
“行吧，那你等會兒。”電話那頭的林羨琳妥協了下來，“剛好我準備去拜訪客戶，等我離開公司了，我給你共享實時位置，等我幾分鐘。”
說話聲裡，還伴隨著“嘚嘚”的腳步聲，走得很急。
傅凜鶴沒有說話，隻是重新啟動了引擎，車子再次緩緩駛出去。
柯湛良看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電話那頭的林羨琳沒有掛電話，他也不敢掛。
電話那頭已經暫時沒了說話聲，但腳步聲和車子開門聲聲關門聲清晰可見，沒一會兒林羨琳那句“師傅，麻煩到國貿中心。”，司機師傅爽利的“好的”聲也跟著傳來。
國貿中心是海市的繁華cbd區。
柯湛良不由看了眼傅凜鶴，明顯看到傅凜鶴黑眸中的失望又多了幾分，整個神色也是近乎走神的怔然。
他沒敢出聲打擾，視線不時在通話中的手機和傅凜鶴俊臉上來回。
大概十多分鐘後，林羨琳的實時位置共享發了過來。
“我位置發過去了，你們接一下吧。”
林羨琳聲音跟著從電話那頭傳來。
柯湛良接了起來。
林羨琳的頭像出現在共享的地圖上，距離他們這裡不算特彆遠，七八公裡的樣子。
柯湛良把手機屏幕轉給傅凜鶴：“傅總？”
傅凜鶴扭頭看了眼，神色在片刻怔忪後，又把臉轉正了回去。
“謝謝。”傅凜鶴對電話那頭的林羨琳道謝。
“傅總客氣了。”林羨琳說，語氣裡帶了點陰陽怪氣，顯然對他的無理要求很生氣。
“抱歉。”傅凜鶴重新道了個歉，“林小姐晚上幾點有空，我請你吃個飯，就當為今天的失禮賠禮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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