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笑：“是嗎？那柯湛良叔叔回去了嗎？”
“沒有。”瞳瞳搖搖頭，“柯湛良叔叔，和乾媽，在玩我的玩具。”
時覓：“……”
瞳瞳怕時覓不信，邊說著邊略顯笨拙地把手機攝像頭舉向柯湛良和林羨琳。
兩個人就在瞳瞳的墊子上，林羨琳在跪坐著，柯湛良半蹲著，兩人正合夥搭瞳瞳的樂高，而且合作得很愉快，不時一起研讀說明書上的拚接圖案，然後柯湛良提醒缺什麼，林羨琳忙著給他遞東西。
愉快到似乎早忘了正主。
“柯湛良叔叔說，要教我，搭樂高，然後他，教著教著，就去教，乾媽了。”瞳瞳看著合作得很愉快的兩個大人，忍不住對時覓解釋道，“然後，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沒關係。”時覓微笑安慰她，“瞳瞳每天都有時間玩，柯湛良叔叔和乾媽平時要上班，瞳瞳先讓柯湛良叔叔和乾媽玩好不好？”
“嗯。”瞳瞳認真地點點頭，視線又轉回手機屏幕，好奇問她，“媽媽，你和我爸爸，在一起嗎？”
“嗯，爸爸在這裡。”時覓說著把手機攝像頭轉向傅凜鶴。
傅凜鶴微笑衝她打招呼：“瞳瞳想爸爸媽媽了是嗎？”
瞳瞳點點頭：“嗯。”
又問他：“爸爸，你和我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爸爸媽媽很快就回去。”傅凜鶴說，“瞳瞳先在家裡和柯湛良叔叔還有乾媽一起玩樂高，等爸爸媽媽回去好不好？”
瞳瞳點點頭：“好。”
又和時覓道了聲彆，這才掛了電話。
傅凜鶴看了眼表，才八點多，還早。
他看向時覓。
“先回去吧。”時覓說，“也不能一直把瞳瞳丟給羨琳和柯湛良照顧。”
“我看他們是求之不得。”
傅凜鶴淡聲道，做飯也好，玩樂高也好，瞳瞳就是一個他們用來加深關係的工具人。
而且有個孩子在一邊，遇到冷場的時候，還能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孩子身上，防止冷場的發生。
時覓輕咳了聲：“那有些事有孩子在的時候也不方便的。”比如情生意動想接吻的時候。
傅凜鶴看了她一眼。
時覓耳根有些燙，和他討論這個話題還是覺得有點不習慣。
“走吧。”她略顯不自在地轉開了話題，人已往回走。
傅凜鶴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追上她，手很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
時覓扭頭看了他一眼。
傅凜鶴像是沒看到。
“走吧。”低低的道了一聲後，傅凜鶴已牽著她朝校門口走去。
時覓手指動了動，終是沒抽回來，任由他牽著往回走。
晚上八點多的校道幽長又安靜。
夜風很大，卷起落葉在空中翻出細細的弧度。
泛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綿綿密密地交疊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兩人一起在這樣的校道上散步，但這樣牽手走還是第一次。
以前下晚自習的時候，傅凜鶴經常會在後門等她。
他也沒說等她，但她就心裡默認他是在等她，會匆匆收拾書包，然後和他一塊兒走。
那時兩人一起混在放學的學生帶隊伍中，交流也不多，靠得也不近，頂多是她偶爾被人群衝散時他順手拉她一把，但那樣的默契已經夠她回味和心動許久。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柯湛良和林羨琳都還在，看到時覓抱著的一大束玫瑰，兩人目光同時從玫瑰身上移到時覓臉上，又同時移向傅凜鶴，又移向時覓。
時覓大概從沒有過這種類似戀愛的經曆，覺得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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