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個屁!”
傅武均半晌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家隻認沈妤這一個兒媳婦,其他人通通不認。凜鶴和沈妤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情相悅,彆和我扯什麼和你妹妹恩愛不恩愛,你妹妹什麼東西,她配嗎?那不過是為了孩子。再怎麼樣,我們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讓她流落在外。”
時飛也有點被氣著:“那您剛不還說我妹生的不是你們家的孩子嗎?”
“我就是不想要她也不可能給你們家糟蹋。”傅武均已是口不擇言,整個人被氣得氣血直往腦門湧,也顧不得其他,手往門口一指,“出去!
時飛看傅武均好像真的被氣著了,他又有點擔心就此得罪了傅武均,又趕緊舔著笑臉安撫:“親家公,彆生氣,身體要緊。咱就是客觀討論一下而已,犯不著生氣,凜鶴喜不喜歡我妹妹他還不比我們清楚嗎,我們作為家屬,支持就是了,犯不著……”
方玉珊已經聽不下去了,憋著一口氣沉著臉對時飛道:“你先回去吧,老爺子身體遭不住,他得休息了。”
邊說著邊忍不住擔心看傅武均,不斷撫摸他胸口被他順氣。
二十多年夫妻她還能不了解傅武均,現在他之所以會這麼氣,無非是把自己這副慘狀歸咎於時覓了。
要不是因為她,傅凜鶴根本不可能這麼強硬對他,他也不至於被氣得腦出血躺醫院裡動彈不得。
這口氣本來就沒順下去,時飛還過來添油加醋形容兩人是怎麼在他在鬼門關生死徘徊時去玩去快樂,去恩愛,這更刺激了他本就脆弱的神經。
時飛想著正事還沒談,舍不得走。
“不著急,不著急。”他說道,又不放心看向傅武均發青的臉,擔心問他,“親家公,您身體還好吧,要不要給您叫醫生?”
“你滾出去!”
傅武均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手指狠狠指著門口,已經顧不得其他,用儘了力氣衝門外喊,“你們都是死人嗎?沒聽到屋裡有動靜?”
但看似已經用儘全力,確實虛弱不堪。
方玉珊著急得不行,當下拔高音量衝門口喊:“保鏢!”
聽到喊聲的保鏢趕緊推門進來,看到屋裡的時飛時兩人麵色俱是一變,不等傅武均和方玉珊吩咐,兩人已經極有眼色地上前拉過時飛。
“時先生,抱歉,傅董要休息,麻煩您先出去。”
說完不由分說拖著他往外走。
時飛掙脫不開,不得不著急衝傅武均和方玉珊喊道:“親家公,親家母,我給你們帶了些補品,就在床前袋子裡,你們記得收下。”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拖出了病房。
時飛心裡也慪得慌,又怕這個事把傅武均得罪太狠了,又扯著嗓子趕緊找補道:“親家公,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有什麼說錯的地方您也彆往心裡去,覓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回頭替您說她去,不是什麼大問題,您千萬彆氣壞了身體,回頭等凜鶴回來了我讓她陪凜鶴一塊兒過來看您。”
撕扯的嗓音隨著腳步聲遠去。
屋裡的傅武均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上氣不接下氣。
方玉珊不斷拍他胸口低聲安撫,讓他彆氣,但傅武均神色還是越來越難看,剛要開口說話時,突然頭一歪,倒了下去。
“武均!”
方玉珊驚得連連叫了他幾聲,手急切慌亂地狂按呼叫鈴,邊急聲叫著門外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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