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警方還是私家偵探,都找不到這條手串流入市場的相關線索,而上官臨臨也一直咬定這是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戴著的手串。
上官臨臨看沈清遙看向她,下意識用手捂住了手腕:“手串是我的。”
她手腕上並沒有戴著那條手串。
自從回到沈家後,手串已經被她小心收了起來。
沈林海看向她:“你拿手串過來我再看看。”
上官臨臨遲疑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點頭。
她回了房間,從保險箱取出首飾盒,又從首飾盒裡取出那條手串,手掌緊緊握著,很猶豫。
沈清遙已經在門口敲門。
“好了沒有?”
上官臨臨握了握手串,輕輕點頭:“好了。”
回到書房的時候,上官臨臨把手中的手串遞給了沈林海。
沈林海手掌顫抖地伸向了手串。
帶著年代感的手串落入掌心裡的時候,沈林海還是壓抑不住情緒,紅了眼眶,喉結也劇烈滾動著,尤其手串內側刻著的“sy”兩個字落入眼中時,他原本還筆直坐著的身體還是像抽乾了力氣般,一下就跌坐在座椅上。
“爺爺。”
沈清遙擔心上前欲扶住他。
沈林海擺手讓他停下。
沈清遙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黑眸擔心看著沈林海。
沈林海手肘撐著座椅扶手勉力支撐起脫力的身體,眼睛淩厲地看向上官臨臨:“這手串你到底哪兒來的?”
上官臨臨從沒見過這麼嚴厲的沈林海,有點被他的眼神嚇到,但還是倔強地迎視他的目光。
“就是我自己的。”她聲音已經帶了絲哽咽,神色也委屈巴巴的。
沈林海不知道是因為手串,還是因為兩年多的爺孫關係讓他早已不自覺地把上官臨臨當成了沈妤,他眼中的淩厲退散了些,但還是直直看著她:“小妤兒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你身上?”
上官臨臨下唇咬緊,視線再對上沈林海時,她已經哽咽開了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小妤兒呢?”
沈清遙倏地看向她:“上官臨臨!”
上官臨臨無懼看向他:“沈清遙,我們當時不是一起去的親子鑒定機構做的親子鑒定,你手中的樣本也不是我給你的,萬一結果出錯了呢?或者那家機構不正規呢?”
沈清遙黑眸中閃過一絲動搖。
這確實不是他可控的因素。
當初的親子鑒定結果是在國外做的,是他在街頭遇到的最近的一家親子鑒定機構,權威性他確實無法保證。
沈林海也看到了沈清遙眼中的動搖。
“你們現在就去醫院做一個親子鑒定。”沈林海發了話,“現在就去。”
上官臨臨微微抿唇,而後點頭:“好。”
“我回房換個衣服。”
她說完,拉開書房門,回了自己房間,從衣櫃拿了衣服,又進了洗手間。
一直到把洗手間門反鎖上,上官臨臨才輕輕籲了口氣。
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神色忐忑,又帶著絲豪賭的決然。
上官臨臨從口袋裡掏出了那份包裹著毛發的紙巾,一根根整理分辨。
她並不確定時覓到底是不是沈妤,但她想去賭一次。
賭贏了,她依然是沈妤。
賭輸了,她也不過是做回上官臨臨而已。
重做親子鑒定結果雖然是她故意引導的,但屬於合情合理的質疑,所以哪怕結果出來不是沈妤,沈清遙和沈林海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上官臨臨換了衣服,精心挑選了兩根頭發,跟著沈清遙和沈林海一塊兒去了他們信得過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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