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更換施工隊無異於臨陣換帥,耽擱的工期也是損失。
傅凜鶴搖搖頭:“目前沒有。隻是他們對一個流浪漢這麼藏著掖著遮遮掩掩的態度,就怕要走什麼歪門邪道。”
時覓點點頭,顧慮和她是一樣的。
“我去霖市出差那周,謝禹辰也在……”
她剛想把謝禹辰的異樣和傅凜鶴說,沒想到傅凜鶴已經淡聲打斷了她,“不用和我提他。”
時覓看了他一眼,看他麵色淡冷,終是點點頭:“嗯。”
她沒再說話,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裡,視線已轉向車窗外風景。
傅凜鶴不由扭頭看了她一眼。
“我……”他靜默了會兒,終是放緩了聲音開口,“我不是很喜歡聽你提你和彆的男人的事,尤其對方還是你的理想型。”
時覓訝異看了他一眼。
傅凜鶴俊臉微微繃緊,並沒有看她。
“我已經逼自己慢慢接受你不會再回來的事實,我不想再去關注你和彆人的任何可能,你就當給我也留點念想吧。”
嗓音也是冷靜而平淡的,人也認真地開著車,沒有看向她。
時覓不由看向他。
冬日的夕陽穿過車窗,落在他靜冷的俊臉上。
他說這句話時的神色是認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夕陽造成的錯覺,認真中甚至帶了絲自暴自棄的死寂蕭瑟。
這樣的他,讓她那一下心臟有點疼。
她沒有說話,搭在膝蓋上的兩隻手微微收攏絞纏在一起。
傅凜鶴也沒再說話。
快到家的時候兩人和往常一樣去了趟生鮮超市。
買菜、做飯,和彆的普通小家庭一樣。
其實家裡並不缺保姆,也不缺營養師,但這是他們生活裡唯一接近普通三口之家的生活,所以傅凜鶴並不想讓其他人代勞。
回到家的時候瞳瞳和往常一樣跟著一起鑽進廚房幫忙。
自從上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做過一頓飯以後,大概是喜歡那個家庭氛圍,瞳瞳就特彆喜歡陪傅凜鶴和時覓一塊做飯,哪怕她能幫的忙很有限。
傅凜鶴和時覓都沒有特彆限定她,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都會放任她自己去嘗試。
在育兒的問題上兩人的觀念出奇的一致。
做飯的時候傅凜鶴主廚和掌勺,時覓和瞳瞳和往常一樣在一旁打下手。
一頓豐盛的晚餐在三人的合力下很快完成。
忙碌的過程瞳瞳小臉上始終是興奮和期待的。
時覓摘菜的過程好幾次停下來看瞳瞳和傅凜鶴。
父女倆的互動溫馨且有愛。
隻有這個時候,傅凜鶴身上才會褪去人前的冷淡和高不可攀,人也變得接地氣許多。
瞳瞳眼睛裡也是有光的。
時覓知道,她要去嘗試和自己和解了。
有句話說得很好,生活也就那樣,當你無論如何都逃不開也反抗不了的時候,不如試著去享受。
其實有個隊友一起撫養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好,她也可以輕鬆許多。
愛情其實隻是生活裡最不足為道的一小部分。
晚餐後,時覓和傅凜鶴和往常一樣陪瞳瞳去公園玩。
小丫頭想去玩遊樂設施,傅凜鶴陪她去坐。
時覓中途手機進了電話,就沒跟著一塊去坐。
她打完電話回來時父女倆還在坐一個慢騰騰升上半空的溫和版的類跳樓機項目,升得有點高,時覓抬頭隻依稀看得到點兩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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