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親昵互動的爺孫兩人,傅凜鶴麵色也清冷了些,麵無表情地轉開了視線。
柯湛良也留意到了上官臨臨,有些意外她也在這個隊伍裡,但又不覺意外。
傅武均寵愛她,在公司裡幾乎是由著她。
上官臨臨這會兒借著體檢的名義摸魚顯然也是利用了和傅武均的關係的。
在特權的使用上上官臨臨早已是得心應手。
柯湛良是知道傅凜鶴厭惡特權的,因而不由也看向傅凜鶴,小心詢問他:“傅總?”
“回頭和傅董提個醒,公司有自己的規章製度,不允許任何人壞了公司規定。”
傅凜鶴淡聲道,人已走向護士前台。
“好的。”
柯湛良也應著跟上,上前取了體檢表,順道幫傅凜鶴取了一份,遞給他。
傅凜鶴接過體檢表,走向一旁的抽血隊伍。
上官臨臨已經掛了電話,正拉長著腦袋看前麵的女生抽血,但又似乎有些害怕,隻看了眼便手捂著臉轉開了頭,臉色有些蒼白和忐忑,神色看著也很猶豫,似乎想繼續去抽血,又害怕。
她身後的女生和她關係似乎還不錯,擔心看向她:“怎麼了?”
“我有點暈血。”上官臨臨蒼白著臉說,而後問她,“我們這個體檢不檢查驗血項目是不是也可以?”
傅凜鶴正在手機上處理工作,“暈血”兩個字落入耳中時,他壓在屏幕上的指尖不由一頓。
上官臨臨並沒有留意到一旁的傅凜鶴,所有注意力都在抽血一事上,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和遲疑,似乎想轉身,又有些猶豫。
一旁聽到她說不驗血了的護士抽空抬頭看向她,對她道:“暈血不看針頭就好。建議還是全套體檢下。”
她身後的同行女生也附和點頭:“是啊。不看就好。”
上官臨臨蒼白著臉點點頭,看她前麵的女生已經抽完血起身,勉強坐了下去。
但當護士的針頭真的伸向她左臂靜脈血管時,針頭還沒真的紮下去,上官臨臨已經慘白著臉倉惶起身,嘴裡邊著急道:“不行不行,我真的暈血,我不抽了我不抽了。”
說話間人已經倉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匆忙間還差點帶翻了椅子。
她旁邊的女生有點被她的反應嚇到,趕緊扶住了她,很不可思議地看向她:“抽個血你都害怕成這樣,那你平時體檢怎麼辦啊?都不做血檢的嗎?”
上官臨臨手掌緊緊攥著她的手臂,蒼白著臉不敢看護士手中的針頭,邊對女生道:“我不生病都不會輕易抽血檢查的,我都好幾年沒抽過血了。”
一直不動聲色看她的傅凜鶴眉心一下擰起,神色帶了幾分困惑。
好幾年沒抽過血,那她和沈清遙的親子鑒定報告?
傅凜鶴沒再多想,轉身往門口走,邊走邊掏出手機撥沈清遙電話。
沈清遙手機很快被接起。
“喂?”熟悉的聲音也跟著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我,傅凜鶴。”傅凜鶴直接報了姓名,“你和上官臨臨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是怎麼確定的親緣關係?”
似乎沒料到傅凜鶴會突然問這個,電話那頭的沈清遙明顯愣了愣,而後回他道:“當然是去醫院做的鑒定。”
傅凜鶴:“用的什麼樣本?”
沈清遙:“毛發。”
傅凜鶴:“……”
沈清遙:“上官臨臨暈血,沒法抽血,所以隻好用毛發。”
傅凜鶴回頭朝大廳裡的上官臨臨看去。
她人已經遠遠躲開了抽血窗口,臉色還慘白著,看著是真的害怕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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