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看傅凜鶴一直在怔然失神,時林又忐忑叫了他一聲。
傅凜鶴看了他一眼,終是啞聲開了口:“新聞都是真的。”
他找不到她,翻遍了能翻的地方,他始終找不到她。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屍體。
那麼大的懸賞力度卻線索全無,沉屍進了那片人類足跡都難以深及的冰冷海域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認知讓他喉嚨的腥甜再次湧起,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時林身體也重重晃了晃,突然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瞳瞳早已停下了玩積木的手,一直呆呆看著這邊。
許是被時林的痛哭感染,她也紅了眼眶,看著像是想哭出來,又努力忍著。
傅凜鶴上前抱住她,輕撫著她的頭,無聲安慰。
林羨琳也早已再次崩潰哭了起來。
傅凜鶴不想瞳瞳再次被這些情緒影響,抱著她回了房。
瞳瞳沒再問起媽媽的事,就像是忘了般,隻是沉默地去取衣服想去洗澡睡覺。
傅凜鶴看著這樣的瞳瞳,心裡更是難受。
他也沉默地帶瞳瞳洗了澡,又哄她睡了覺,這才起身走向客廳。
客廳的哭聲已經停止。
時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林羨琳也不見了蹤影。
傅凜鶴沒去管他們的去留,隻是近乎麻木地彎下身把瞳瞳還沒堆疊好的積木收拾起來,整個人毫無生氣。
柯湛良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傅凜鶴。
行屍走肉。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詞。
柯湛良心裡難受,但又不得不強壓下這份難受,走向他。
“傅總。”
傅凜鶴收拾積木的動作一頓,條件反射地回頭看向他:“有消息了?”
柯湛良微微搖頭,在看到傅凜鶴黑眸中的光芒似乎要寂滅下去時,又趕緊把手中的手機朝傅凜鶴遞了上來,“救援隊在距離時覓墜落地點幾百米外的河域打撈到了這個手機,看著像是時覓的。”
傅凜鶴麵色一凜,上前一步,一把拿過他手中的手機。
確實是時覓的手機。
“除了這個沒彆的發現了嗎?”傅凜鶴急聲問。
柯湛良搖搖頭:“沒有。手機是被河底水草纏裹住的,警方推斷是是人在墜落時手機就已經從口袋掉出,被水流卷了出去,剛好卡在了河底水草嘈雜處。”
傅凜鶴眼中的身材黯淡了下來。
他沒再說話,試著給手機開了機,手機意外地還能打開。
“手機因為長時間泡水,有點壞死。”柯湛良解釋道,“我就找人修了下,修好了才送過來的。”
“謝謝。”
傅凜鶴啞聲道謝。
“應該的。”柯湛良輕應,看傅凜鶴注意力已經全在手機上,便不再打擾,和傅凜鶴道了聲彆便先走了。
傅凜鶴把時覓手機開了機。
他沒想到他第一次看她手機竟是這個時候。
盯著這隻異常熟悉又陌生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傅凜鶴把手機解了鎖,垂眸看了眼脖子上戴著的吊墜,他拿起,用時覓手機掃了下,頁麵馬上跳轉到那個帶著黃玫瑰和山茶花背景的編輯頁麵。
傅凜鶴點開了草稿箱,裡麵果然有一封很長的信,是時覓寫給他的,還是那封寫著“傅凜鶴親啟”的封麵文字。
傅凜鶴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兒,點開了那封信:
“傅凜鶴,展信佳。
算起來,也有兩年沒有給你過過生日了。以前總覺得,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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