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因為這個恐慌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整個人都是失神遊離的狀態的,以至於重重的拍門聲響起時,她被嚇得本能彈跳了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忐忑看向門口。
“誰啊?”
上官臨臨忐忑問道。
但門外並沒有回聲,隻有持續不斷的拍門聲。
上官臨臨不由握緊了手中手機,心裡害怕,但又架不住好奇,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慢吞吞過去開了門。
門被拉開一道縫的時候,傅凜鶴冷沉的俊臉陡然出現在眼前。
上官臨臨一下愣住。
就在她愣住的那一瞬,傅凜鶴的手掌倏然襲向她,緊緊扣住了她喉嚨。
上一次被鎖喉的恐懼一下襲向了上官臨臨。
她驚恐掙紮。
但傅凜鶴並未鬆手,也沒有收緊,隻是像拎著隻雞般,一下就掐著她喉嚨將她從屋裡拎了出來,長腿也跟著把房門踢上了。
他轉身去按電梯,電梯門開的時候,他掐著她喉嚨的手掌改變成了抓著她的胳膊。
他把她抓進了電梯,長指也跟著按下一樓按鍵。
一樓很快就到。
出電梯的時候,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再次改掐住了她胳膊,像拎麻袋一樣把她拎到了車前,另一隻手也跟著拉開後座車門,他一把就把上官臨臨塞了進去。
唐少宇和沈清遙剛好同時趕到,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同時踩下急刹車,急急從車裡出來,衝傅凜鶴喊:“老傅,你要乾嘛?”
但傅凜鶴像是沒聽到般,他全程麵無表情地把上官臨臨塞進車裡後,人也跟著拉開駕駛座車門,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唐少宇和沈清遙互看了眼,也趕緊重回到車上,追了上去。
但他們的車速根本追不上傅凜鶴。
他的油門幾乎踩到了底,一路帶著上官臨臨出了城,又上了高速。
前往霖城的高速。
看到高速指示路牌時,唐少宇和沈清遙都不由神色一緊,趕緊加快了速度想跟上。
但始終沒能追上傅凜鶴的速度。
傅凜鶴像不要命般,一路將油門踩到了底。
車裡的上官臨臨被顛得左右搖擺,整個人早已被嚇得臉色蒼白,拚命想叫傅凜鶴停車,想求傅凜鶴,又怕刺激到他,他直接在馬路上帶著她同歸於儘。
她在這樣的驚恐中看著傅凜鶴下了高速,一路往西開,直到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熟悉了起來時,上官臨臨再次白了臉。
傅凜鶴到她來的地方,是國風度假村項目施工工地,時覓出事的高架橋上。
黑色的卡宴在出事的高架橋前戛然停下時,傅凜鶴已經冷沉著臉推門下車,而後來到車後座,一把拉開了車後座門,腰一彎,手掌就精準扣住了上官臨臨胳膊。
上官臨臨被嚇壞了,驚恐地拚命搖頭和掙紮,不肯下車。
但傅凜鶴又怎麼會管她願不願意,他甚至不擔心是否會把她胳膊弄脫臼,手掌如鐵鉗般扣牢她肩膀,掌下倏然一個用力,直直就將她拎出了車子。
“救……救命!”
上官臨臨嚇得本能尖叫出聲,卻不知道這一聲“救命”更刺激了傅凜鶴。
他掐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倏然收緊。
鑽心的痛從骨頭縫傳來。
寒冬臘月的天氣,上官臨臨硬生生被疼出了一頭細汗。
傅凜鶴掌下的手勁沒鬆,隻是動也不動地盯著她,雙眸血紅,眼神殘忍而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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