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也啞聲開口。
第二天,傅凜鶴陪她去了趟醫院,但就醫結果並不是很樂觀。
關於有沒有可能恢複記憶的問題,醫生也給不了確切答案。
“運氣好的話,可能過一陣就會恢複。運氣不好,也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了。”醫生的答案和之前的都差不多,不忘寬慰他們道,“雖然失憶會給生活造成很多不便,但換個角度想,也算是重新開始的一種。”
“謝謝醫生。”
麵對醫生的寬慰,時覓隻能輕聲道謝。
“時覓,其實不管能不能想起過去,你都是你,從來沒有變過。”
回到車上的時候,傅凜鶴看向她,輕聲開口道。
時覓遲疑看向他,輕輕點頭:“嗯。”
“我們之間,其實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的,對嗎?”他看著她,緩聲開口道。
時覓眼神還是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點頭:“嗯。”
傅凜鶴也看到了她眼神裡的遲疑,他眼神暗了暗,什麼也沒說,伸出手掌,橫過她的肩膀,在她頭上輕揉了揉。
她沒有抗拒,但這些天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昵感和依賴感也沒有了。
傅凜鶴垂下的眼瞼遮住了暗下來的眼神,但落在她頭上的手掌沒有收回,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
時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地和他道歉:“對不起我……”
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我這兩天受到的衝擊有點大,你再給我點時間消化一下可以嗎?”她看著他輕聲問道。
傅凜鶴並沒有馬上點頭,也沒有搖頭,揉她頭發的動作已經慢慢停了下來。
他靜靜看向她,輕聲開口:“時覓,你喜歡我嗎?”
時覓被問住。
“你愛我嗎?”他又問道。
時覓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嚴肅,她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坦然都是因為她相信他們是夫妻,愛不愛的問題並不需要考慮。
“時覓。”傅凜鶴看著她,輕聲開口,“其實我不介意你要花多少時間去消化,我知道你肯定會選擇留下,因為瞳瞳在這兒。但我更希望的是,你的留下不是因為瞳瞳,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喜歡我,你心甘情願為了我留下。”
“我……”
時覓局促地絞著垂在大腿上的手指,眼瞼垂了下來。
“我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時覓老實開口,“從我知道你開始,我就以為我們是夫妻,我也不認為我們有離婚的必要,所以我從沒有去思考過這個。”
“那現在呢?”傅凜鶴問。
時覓輕輕搖頭:“我沒有答案。”
“嚴格來說,我們都還認識不到幾天。”她輕聲補充,“我覺得提喜歡、提愛都不太現實。”
“你以前……”傅凜鶴嗓音頓了頓,看向她,“以前很愛我,現在也沒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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