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拎起包站起身:“我先走了。”
時覓伸手擋了擋她:“你既然不想見他們,就彆這麼貿然出去。”
她掏出傅凜鶴剛才給她的備用電話,給他發了條信息過去:“他們都還在包廂裡沒動吧?”
傅凜鶴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嗯。這裡有我穩著,你先忙你的。”
時覓給她回了條信息:“好。”
而後拉開包廂門,還是忍不住朝薄宴識許秋藍的包廂方向看了眼,才對林晚初說:“走吧。”
林晚初輕輕點頭:“謝謝。”
而後隨著時覓一道出了門。
“風雨瀾”包廂裡,正和傅凜鶴在談話的薄宴識突然皺了下眉,本能抬頭朝門口方向看了眼。
傅凜鶴不動聲色看向他:“薄總,怎麼了?”
薄宴識緩緩搖了搖頭:“沒事。”
視線從門口慢慢收回,但神色還是帶著幾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困惘。
但傅凜鶴是懂的。
這樣的感覺他剛經曆過。
那是一種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現在身邊時,心裡某個瞬間產生的一種類似於心電感應的東西。
他願稱之為心電感應。
薄宴識顯然也是有了這種強烈預感,他突然就站了起身,匆匆留下一句“抱歉,我出去一趟”後就推開了椅子就要往外走。
傅凜鶴轉身不緊不慢地叫住了他,主動提起了林晚初:“薄總留在西城,是為了找林小姐?”
急欲出去的薄宴識果然被“林小姐”三個字給激得冷靜了下來,搭在門把手上的手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傅凜鶴:“傅總什麼意思?”
原本事不關己喝著茶水的許秋藍也已經放下湯匙,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在剛才提起“林小姐”這三個字時就以眼角餘光留意了許秋藍。
和薄宴識一樣,“林晚初”這個名字顯然不僅是薄宴識的禁忌,也同樣是許秋藍的禁忌。
她當時麵色就倏然變了變,但又很快恢複如常。
這會兒正以著和薄宴識同樣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傅凜鶴隻是微微笑笑,看著薄宴識,以隻有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話說道:“薄總,我們的合作繼續,我的條件和原來一樣。”
要許秋藍徹底退出時覓的生活。
今天的許秋藍兩次精準找到時覓所在的餐館,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薄宴識也微微笑笑:“傅總,我的條件也沒變。現在是傅總反悔在先。”
“不,薄總你的條件不能不變。碼頭怕是到不了你手上了。”傅凜鶴也站起身,與他的視線在空中平靜交彙,“但如果薄總做不到我先前的要求,我會讓薄總一輩子找不到林小姐。”
薄宴識嘴唇的笑意收了起來:“你在威脅我?”
傅凜鶴:“不是,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薄總彆忘了,西城是我的地盤。”傅凜鶴看著他,徐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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