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看了他一眼:“問題難道不是對方為什麼要揍你?”
柯湛良遲疑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他是羨琳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直對羨琳有意思。昨天她們同學聚會,羨琳喝高了,他把她送到了酒店休息,我不放心,就過去把人帶走了,剛好撞見他回來了,互相搶人,起了點衝突。”
傅凜鶴瞥了他一眼:“不是都和人家林羨琳一拍兩散了嗎?你管誰送她去酒店,和你有什麼關係?”
柯湛良抿了抿唇,不吱聲了。
傅凜鶴:“你和林羨琳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柯湛良:“炮友。”
傅凜鶴:“……”
“她說的。”柯湛良說,“人家就隻定義為炮友,走腎不走心。”
“那你是怎麼想的?”傅凜鶴問,“是真心想追求人家,想和人家結婚,還是隻是玩玩?”
“當然是真心在一起啊。”柯湛良想也沒想,“要是隻想找人玩玩我何必單身到三十?要玩我不會趁年輕玩嗎?我長得也不差,也不缺人追好嗎?”
傅凜鶴:“林羨琳呢?”
“誰知道她。”柯湛良一提起這個麵色就淡了下來,“反正就又一個油鹽不進的,和當初時小姐一樣,難怪能成為好姐……”
“妹”字到嘴邊柯湛良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是在當著傅凜鶴的麵吐槽時覓,心臟一下就“咯噔”了下,下意識抬頭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正偏頭看著他,眼神涼涼。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傅凜鶴問。
柯湛良勉強扯了扯唇:“我的意思是,她和時小姐一樣,是個獨立清醒又意誌堅定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她覺得可以生孩子,但結婚沒必要。”
傅凜鶴瞥了他一眼:“借精生子?”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柯湛良說,“去父留子也行,她說我可以不用負責。”
“前提是如果她懷孕的話。”柯湛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但這怎麼可能,她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移動的精子銀行嗎?一次不中繼續第二次?”
傅凜鶴又是淡淡一眼瞥了下來:“你可以不接受。她也不缺人追。”
柯湛良抿了抿唇:“要是真能不在意就好了。”
麵色已經慢慢陰沉了下去,想來真是被林羨琳的想法氣得不輕。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不願意和你結婚?”傅凜鶴問。
柯湛良下意識看向傅凜鶴:“不就是她獨立習慣了,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如果真不喜歡被人打擾,她為什麼要和你牽扯到一起?”傅凜鶴看向她,“她閒得慌嗎?
柯湛良不由看向傅凜鶴。
“以前時覓和提離婚時其中的一個考量因素就是,她和我的關係斷了以後,她的家人就沒有了繼續打擾我的理由。”傅凜鶴看著柯湛良道,“林羨琳當初被她哥打,就是因為她拒絕了她家裡給她介紹的高彩禮相親對象。她和時覓一樣,家裡人都扒著她們吸血,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她拒絕你,或許隻是因為不想拖累你?”
柯湛良像是突然想到家什麼般,麵色倏然一變,轉身就要往外衝。
“回來!”傅凜鶴叫了他一聲,“去哪兒呢?”
“我去找林羨琳。”柯湛良說。
傅凜鶴:“你現在去找她有什麼用?你以為你問她她就會告訴你嗎?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麼辦?你是能給她解決方案還是隻能乾巴巴地告訴她,不用擔心?”
柯湛良被問住。
傅凜鶴:“你去找她是要解決問題的,而不是一腔熱情跑過去,對解決問題毫無用處,要不然她要你做什麼?”
柯湛良看向他:“我會想辦法。”
傅凜鶴:“你能想什麼辦法?”
柯湛良皺了皺眉:“我總要先了解清楚什麼情況才好針對性地解決。”
“不用針對性。”傅凜鶴看著他緩緩道,“狠人就用狠辦法,流氓就用流氓的方法來對付。”
柯湛良眼眸對上傅凜鶴的:“傅總您的意思是,找人威脅恐嚇他們?”
傅凜鶴:“不然呢?你跟他客氣他給你得寸進尺,給他三分顏色他能給你開染房,不如簡單直接點,先把人嚇老實了,先給個下馬威,省得以後作妖。”
他和時覓家人的問題,就是當初不清楚他們的德行,太給他們臉,才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問題。
柯湛良眼神一亮:“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走到一半又想起還沒謝傅凜鶴,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傅凜鶴道:“謝謝傅總。”
“不用謝我。”傅凜鶴說,“我不是為了你。”
“為了時小姐嗎?”
柯湛良問,瞬間明白了今天傅凜鶴的反常。
他說呢,傅凜鶴從來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更是不會多管閒事的人,今天卻一反常態,工作時間和他聊起了閒話,還管起他和林羨琳的感情問題來了。
傅凜鶴看了他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淡著張俊臉對他道:“給你半天假,處理好了趕緊回來工作。”
“好。”
柯湛良應完,拉開房門衝了出去,與剛好過來找傅凜鶴的時覓差點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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