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你什麼事?”
我問,我一直是把手背在身後的,因為現在手上塗滿了朱砂。再說了,這個動作也顯得哥們像高人,說不定還有點威懾力。
“我……我就是不想再看到無謂的犧牲了。你們也看到了吧,胡臻那樣子,也活不了多少天,為了他們,你們難不成要把命搭上去嗎?”
呦嗬,這還挺有正義感的。
我看著她眼裡期待的神采,不由得好笑,這演戲演的還挺不錯的。
這演技和這張臉,怎麼說也能在我們演藝圈裡混出點名聲來。
“我說大美女,放心吧,我們是有真本事的,跟那些大師不一樣。這件事我們管定了。”
我不等她繼續說,轉身出門,觸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朱砂微微發燙有一部分變為黑紅色落在地上。
原來這蠱就下在門把手上。
我真是欲哭無淚了,媽的,這真他媽是防不勝防。
我裝作沒發現,開門出去,背對著她看了眼我的手。
手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隻不過指尖的不少朱砂都掉了,露出裡麵的皮膚。
幸虧我早有預謀的塗上朱砂,要不還真的著了這女人的道了。
之前的“大師”估計也是這樣,那可是五十萬,誰能就這麼爽快的拋棄?
人都有一種“我說不定能行”的心理,偏偏要試試,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下了蠱。
我來不及想沈秋籬的動機就跑下了樓,江恒先看到我的手,咻的臉色一變,不等我站定,又扯著我進了衛生間。
“又乾嘛呢小哥?能不能讓我歇會了?”
我跟他開玩笑,江恒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我一下“傻子,你中蠱了吧?”
他慌忙從斜挎包裡抽出點鹽,混合著水和朱砂倒在我手上。
手心有點癢,我想去撓,被江恒製止了
“彆動,如果處理不好,你就隻能等死了。”
“我去,這麼嚴重?”
我沒想到那娘們一上來就下死手,或許說她壓根就不需要我的答案?隻要把蠱下到身體裡,不出幾天就會死亡,也就威脅不到她頭上。
這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我不知道是什麼蠱,但能把朱砂都燙掉,不會是泛泛之輩。幸虧發現的早,還有一層朱砂護著。”
江恒抽出一張紙巾給我擦手
“媽的,沒工夫陪她扯皮,太危險了,速戰速決吧。”
可不就是太危險了嗎?
蠱這種東西有些都無色無味,難以發現,染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殺人於無形的手法,確實讓人為難。
江恒把手上塗滿朱砂,出門,胡臻正虛弱的坐在椅子上跟蘇樂閒聊。
沈秋籬在旁邊關切的看著,那張臉確實讓人很難懷疑到她頭上。
“蘇樂,閃開!”
江恒大喊一聲,猛的撒了一把朱砂,那女人明顯沒想到我們會突然發難,被朱砂糊了滿臉。
“啊啊啊啊啊!!!”
朱砂粘在她臉上,灼燒的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響,她痛苦不堪的喊叫著,抓撓自己的臉。
她手上戴著美甲,一下在臉上撓出了幾道血痕。
我沒想到反應能這麼大,剛才還想著這種東西對人有沒有用。
聽說蠱師和蠱待的時間長了,身上也會有陰邪的氣息,所以一直跟蠱蟲相伴左右,難免落得個早死的下場。
這跟陰陽先生犯三弊五缺的原理是相同的。
所以江恒告訴我,她師母已經很多年沒碰過蠱蟲了,有的時候用到,也是用自己年輕時候的庫存。
朱砂自古以來就是有驅邪避凶的功能,對人沒什麼作用,這位被朱砂沾上,能跟烤肉似的冒白煙。
表明我們的對手常年跟蠱蟲作伴,能力不弱。
這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慌忙拍掉臉上的朱砂,我心裡陡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