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抬起酸軟的手臂想抽出來,但是無果。
沒力氣。
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
不過剛噙到嘴裡,煙被抽走。
小美在許葵對麵坐下:“跟誰學的抽煙?”
“自學。”許葵嗓子發啞,說話的聲音有些喘。
小美知道許葵憑空消失的這四個小時在乾嘛。
畢竟錢明,和許葵一起來的那位,前前後後朝洗手間找了三趟。
小美也去了一趟。
一眼就看見雜物間的門開條縫,再輕微的一聲被扣上。還有嘈雜聲中,細聽可以聽見的小聲嗚咽。
軟軟的。
勾得人煩得要死。
小美:“以後彆抽了,煙可不是個好東西。”
許葵沒答。
小美:“餘仲夜呢?”
許葵眉眼冷了下來。
在雜物間那會,許葵感覺她都要死了。
腳不沾地,後背沒有依靠,全憑著餘仲夜掌控,起起伏伏的,難熬到許葵想抓瞎餘仲夜的眼。
小美又問了一遍。
許葵旁邊的窗戶被叩了叩。
餘仲夜站在窗邊。黑色長風衣加身,頭發微濕,唇線抿著,冷冷清清的。
和從前一樣。
冷淡又疏離的在外麵站著,示意許葵出來。
小美卻有些酸。
這三年。
餘仲夜一直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卻不太一樣。
比從前喜歡喝酒了。
喝完眼底會燒起一團火,但是火光是暗色的,可以撲滅一切星光。
這會眼底還是暗暗的,卻隱約亮起了淡淡的光點。
小美安慰自己。
該關燈了,清吧不比酒吧,淩晨兩點就沒人了,燒著燈費電,老板會罵她不會過日子。回頭看了眼。
屋裡隻剩許葵,還有呈對角線角落裡的一桌男女,哪還有多餘的燈光。
小美眼圈微微泛紅。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誰是誰的光這一幼稚惡心的說法。
“快去吧,他在等你。”小美說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因為許葵。
許葵的眉眼很冷淡,剛才回頭看餘仲夜了,小美沒注意到,這會喊了她,她回頭,刹那間,眼底閃過濃重的陰鷙,讓人看著有些不寒而栗。
小美:“你……”
許葵起身,拎起包出去了。
背影碎碎的,帶了些被蹂躪的不舒坦。
在餘仲夜迎上來後避開。和餘仲夜中間的距離,看著挺近,卻給人一種很遠的錯覺。
許葵上車拉低了椅背,扣上安全帶,隨後打了個哈欠。
餘仲夜一邊開車,一邊開口:“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從前,以後我……”
許葵打斷:“你去說吧。”
餘仲夜挑眉。
許葵手臂遮著有些腫的眉眼,聲音軟綿綿的,沙啞中帶著無所謂:“去說吧。”
說完輕笑了一聲,補充:“餘仲夜,我老師入駐青城研究院對你對你們,很重要吧。”
餘仲夜沒作聲。
許葵手臂放下,側臉直勾勾的看著他:“青城研究院比我想象中要垃圾很多倍,你知道為什麼嗎?”餘仲夜手緊了緊。
“人都說不打無準備之仗,你們這仗,未打就已經輸了。”許葵眼底燒起濃重的怨毒,存心惡心他:“餘仲夜,我不止是問山研究所的首席,還是總工程師費計科,也就是你們費勁心機,必須要請到的大佬的太太,他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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