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繼續,項目也繼續。
乍一看沒什麼損失,可問天在國際上卻背了個沒職業操守的罵名。
許葵心裡有愧,在研究所悶頭待了三天。
第四天被不冷不熱的費計科罵回了家。
到家時間很早,天色還亮著。
許葵推開門看見玄關整齊擺放的鞋愣了下。
慢吞吞的放包,探腦袋朝屋裡看了一眼。
餘仲夜在沙發那躺著,手遮在了眉眼上,像是睡著了。
許葵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走近。
距離兩三步的時候,餘仲夜睜眼,側臉看了她一會,全是紅血絲的眼睛眨了眨,緩慢的坐起身。倆人有接近一個月沒見了。
上次見麵還在吵架,而且吵得很凶。
許葵在沙發對麵坐下。
餘仲夜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優盤。
倆人無聲的對視了一會。
餘仲夜嘖了一聲,將優盤丟到許葵懷裡:“看看吧。”
許葵愣了下,抱出筆記本打開。
是一個音頻。
聲音有些雜,卻不難聽出是餘仲夜和餘老五的聲音。
餘仲夜在逼餘老五把許葵之前炸餘老四的視屏交出來。
餘老五問他什麼意思。
餘仲夜說許葵現在對他太蹬鼻子上臉了,他要拿這個威脅許葵。許葵愣住。
“我三年前沒騙你,你的確有一份犯罪證據在餘老五的手裡,現在在我這,完完整整的,隻有我有,他沒有了。”
餘仲夜聲音有點喘,臉色帶了點病態的蒼白,說話卻很精神:“因為研究院的股權變革,我這三年遲遲沒找到機會把你的視屏從他手裡拿回來,現在拿回來了。”
許葵合上電腦。
餘仲夜本有些得意的嘴臉收斂了,低聲道:“三年前,我真的沒騙你。”
許葵哦了一聲,突兀的,腦子有些亂了。
她從沒想過餘仲夜沒騙她,一次都沒想過。
所以這個消息乍一湧上來,許葵有點懵。
是真的懵,幾乎懵到了極點。
眼神茫然無措的和餘仲夜對視了,最後無話可說。
騙沒騙的又怎麼樣呢。
倆人分手說白了,這件事隻是其中很小的一件罷了。
許葵丟開電腦,沉默。
餘仲夜也沉默,看許葵無精打采沒什麼光亮的眼睛,驀地眼睛暗了暗,手悄無聲息的按了按心口。
殷紅的血跡極快的蔓延了襯衫。
餘仲夜手沒停,在手濕透了鬆手,大大的喘了口氣。
許葵的目光跟著聲音看過來。
在看見餘仲夜胸前殷紅一片後愣了很長時間,找出藥箱,跪坐在餘仲夜麵前脫他的襯衫。
手突然被握住:“我出來和你有關係嗎?”
費計科說了,他和向南天通了個電話,把這件事都推到了向南天的身上,餘仲夜出來,不管從哪打聽都和許葵扯不上半點關係。
許葵搖頭:“沒。”
餘仲夜有些失落,卻沒說什麼,鬆手。
許葵解開他的襯衫,看見遍布的血紅刀痕有些愣,下意識凝眉:“餘……餘非堂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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