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七胖胖的手指頓了頓。
許葵接著說:“你現在就不怕了嗎?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且欺負了他到手的幸福美滿的婚姻。”
許葵看著他有些僵硬的臉,聲音很淡:“許慕七,你是我生下來的,法律上的父親是費計科,餘仲夜就算是想要你,隻要我不同意,你也到不了他的身邊,不相信,你試試。”
許慕七:“手機沒信號。”
沒插卡自然沒信號,許葵怕和他說不明白,所以最後還是沒敢插卡。
談話到此為止。
許葵兩個手機都抽走,關門回去睡覺。
隔天許慕七一反常態,說要去上托班,不哭不鬨,乖巧的提醒許葵三天沒去研究院了。
許葵知道,也知道他不知道餘仲夜的手機號,研究院的同僚也不知道,而且餘仲夜已經不來研究院了。
最後沒說什麼,帶他去幼兒園。
下午的時候,老師的電話打到許葵的手機裡。
孩子又不見了。上次他知道餘仲夜在這,能找到研究院,這次他也知道餘仲夜很久沒來研究院,他不會再來研究院。
許葵手指移到撥出鍵上,最後還是沒打出去餘仲夜的電話。
偌大青城,許慕七找不到餘仲夜的。
許葵報警了,調取了沿途的監控。
許慕七小點點晃悠悠的消失在一片死角裡。
許葵坐車看著周邊巨大的高樓,目光在前幾天帶他看病的醫院那定住。
隨後在上次他碰見餘仲夜的走廊那找到了人。
許慕七小臉執拗的看著來往的人群,背著自己的小包,抱著自己的水杯,默默的看著。
許葵打電話取消了出警,在他對麵坐著。
默默的陪著他。……
四方回廊處,餘仲夜被肖曉輕拽下回神。
肖曉順著餘仲夜的目光看過去,輕而易舉的看見了很奇怪的景象。
很不招人喜歡但餘仲夜很喜歡的一個小屁孩仰頭在看走廊裡路過的人,他對麵坐著肖曉更不喜歡的許葵,許葵在看他,目光沉沉,長發被風吹起,側臉看著有點累還有點無奈以及無能為力。
肖曉抿唇,握著餘仲夜的胳膊變緊:“你想去問問嗎?”
餘仲夜:“問什麼?”
挺溫和的,沒之前的不耐煩和冷淡。
肖曉有點緊張的心安穩了下來,上次婚禮結束後她以為倆人就這麼完了,但餘仲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改了主意,重新裝修南坪路的房子,說陪她看病,等她病好了就結婚,還說倆人以後好好的,就這麼過一輩子。
漫長又短暫的二十多天,餘仲夜一直都是這樣。
上次看見許葵後是這樣,今天看見許葵還是這樣。
肖曉心裡安穩,下意識說:“還能看什麼,看你的前女友和她和彆人生下來的孩子唄,瞧瞧可憐的,像是沒人要,活該沒人要。”
空氣突然沉寂了下來。
肖曉意識到說錯話了,和餘仲夜剛開始談的時候,他最煩的就是她這樣說話,可她總是控製不住。
瞳孔不受控製的縮了縮,慌張的下意識要道歉。
餘仲夜打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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