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三事情在網上的反響比許葵想象中的曝光度高了很多個檔次,且已經偏離了她最開始定的方向。
雖是好事,但許葵總感覺哪不對勁。
從昨天開始查,沒等查出些頭緒,下午開始,她鑽進那個煽動餘老三事件的群裡小號就一直在被封,解封了蹦出來解封了蹦出來,沒完沒了,如果不是這個小號和那個群主近乎套的還不錯,棄了真的可惜,許葵真打算棄了。
這會被肖路一問直接點了注銷:“什麼小號?”
“juy。”許葵:“聽不懂你說什麼。”
肖路不信,他一老同學接的這個單子搞不定找到他。忙碌了一下午,封了號又鑽了出來,封了號又鑽出來,一萬塊錢比在國外的十萬美金還難掙,肖路想不出和餘家有關係,計算機玩這麼溜,頭像還是個女人的,不是許葵還能是誰。
肖路:“餘家最近的事和你沒關係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打算去國外了。”許葵反問:“你和葛悠然什麼時候結婚?”
許葵本以為肖路和葛悠然算了,畢竟肖路看不上葛悠然,葛悠然也不是真心喜歡肖路,誰承想餘非堂前幾天無意間說葛悠然懷孕了。
這樁婚事現在看是板上釘釘。
沒出許葵所料,戳了他的痛處,肖路直接掛了電話。
許葵把這個陌生號拉黑。
轉而接到餘非堂的電話,說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回家,語調有些慌,明顯是因為輿論鬨得越來越大,甚至偏離了走向。
餘非堂:“我看網上很多人艾特證監局介入調查餘家有沒有涉黑。”
許葵愣了下,鎮定下來安撫幾句,讓他按照原計劃的說,掛斷電話後給費計科打:“青城研究院和那個教授聯係上了嗎?”
恐生變局,不能再等了。
費計科:“老子把你推薦的那個教授論文就差丟到餘仲夜臉上了,不聯係的就是個傻逼。”
許葵:“辛苦了。”
電話對麵安靜片刻:“我聽說你讓老湯給你寄藥了?”
老湯是許葵的主治心理醫生。
許葵:“恩。”
“嚴重嗎?”當初費計科陪許葵去看病,老湯說得很清楚,許葵是重度抑鬱症,尋常人恢複的快是好事,但許葵太聰明,恢複的太快怕是壞事,恐病根被她藏起來。
不掀出來還好,一旦掀出來,血肉模糊,極容易反複並且加重。
許葵:“不嚴重,隻是有點失眠。”
從餘仲夜不愛她了開始失眠,到前段時間發現倆人沒法在一起,不止是因為她不敢再伸手去愛,還因為又多了道怎麼都無法跨過的鴻溝。
失眠驟然開始加重,成夜成夜的閉眼醒神到天亮。
許葵惜命。
早早的吃藥保平安。
費計科:“什麼時候回來?”
“年後吧,看完我爸、我哥、我姐後就回去。”許葵聲音低落下來:“我拿在國內當借口,連忌日都沒敢去看,要走了再不去看,他們大概會更討厭我吧。”
費計科怔住:“你說什麼?”
當初老湯說過,抑鬱症患者最不能有的就是自我厭棄情緒,尤其是許葵這種會藏的,開始自我厭棄就代表病又重了。
“沒什麼。”
費計科看著掛斷的電話抿唇打電話:“給我定去青城的機票。”
得把許葵帶回來,再厲害也還是個小姑娘,還是個生病了的小姑娘,彆人欺負不了她不假,卻不代表她不會自己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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