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接住:“對不起。”
費計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彆忘了吃藥。”
對他這麼狠,說明對自己更狠,到那會……
費計科歎了口氣:“去吧。”
許葵轉身手覆在大門的把手頓了頓,最後推開了。
低頭從院子走過,進去內廳後愣在原地。
餘家老爺子身亡,在其中不知道扮演了什麼角色的餘仲夜絕對走不開。
可他就是走開了,在被她狠狠傷過橫撞之後。
譚雲在左側主位喝茶,餘仲夜在右側位子上翹腳,手交疊置於膝上,高高在上。
瞧見推開門的許葵,掀眼皮冷冰冰道:“來這麼晚?”
若說四年後的現在最讓許葵驚恐的畫麵是什麼。
大約就是現在的畫麵。
譚雲和餘仲夜共處一室。
然後……餘仲夜就四年前來家裡用許葵老師的身份冷淡的朝譚雲致歉,接著道明來意:“我要和許葵結婚。”
餘仲夜開車來的路上思量良久。
覺得許葵現在這幅冷臉薄情沒心沒肺的德行大約怎麼都不會同意結婚,商量等意見不如直接通知。
他說的絕對又霸道,說完麵無表情的看許葵。
許葵瞳孔緊縮,嘴巴開合半響看向譚雲。
譚雲比四年前看著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鬢邊發發白,端起茶杯的手因為年邁帶了點哆嗦,卻穩穩的喝了一口,最後放下看向許葵:“你不是已經結婚了?”
許葵:“我……”
餘仲夜打斷:“國外公證,已經到期,在國內領證完全沒問題。”
說著從身側抽出一個牛皮紙袋。優雅的一圈圈繞開白線後,把裡麵的戶口本、身份證漏出半截放在桌麵上推向譚雲:“這是我的證件,獨門獨戶,許葵和我領證後,名字會出現在我的妻子那一欄。”
場麵落地成針,許葵僵在原地。
餘仲夜看二人不說話,含笑的岔開話題:“我記得許葵有個姐姐,怎麼來一個小時了還沒看見她。”
譚雲本就麵無表情的臉徹底暗沉下來,默默的和門口背著光的許葵對視。
輕飄飄道:“車禍死了。”
餘仲夜微怔。
譚雲手扶動輪椅:“我和許葵有些話要說,您請自便。”
許葵僵硬的去推譚雲的輪椅。
譚雲睨了她一眼沒說話,二人進門,待門哢噠一聲落了鎖後,滿室死寂。最後是譚雲率先打破安靜,“轉過身來。”
許葵轉身,捏在手裡的卡遞過去:“上個月的錢在這。”
沒遞到譚雲手裡便被打掉。
譚雲指著門外:“他怎麼回事?”
聲音低沉黯啞夾雜著風雨欲來的憤怒。
許葵肩膀耷了,咬唇半響原地跪下:“對不起,我錯了。”
縣城比不上大城市,門戶小,不大的事傳遍鄰裡街坊很正常,更不提當初給許葵和劉平說對象的是附近嘴最碎的媒婆。
許葵那會滿心滿眼都是餘仲夜要和她結婚,為了徹底擺脫譚雲留劉平當她備胎的心思,大言不慚的對劉平放話說她不止和餘仲夜談了兩年半,還懷孕了。
許葵前腳走,後腳認為被耍了的劉平把這件事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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