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鬱症,她姐死後得的。”餘仲夜丟下這句話把許葵抱回了房間。
隔天許葵睜眼發了會呆,瞳孔挪去了床頭的台燈。
這是她書桌那的台燈,被她閒來無事編了個小辮子。
這會小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餘仲夜綁成了一個蝴蝶結。
許葵感覺很好看,想笑卻笑不出來。
怔怔的看著餘仲夜推門進來。
餘仲夜摸了摸她的腦袋,沒熱了:“難受嗎?”
許葵搖頭。
餘仲夜沒說什麼,喂她喝了點水,起身要出去。衣角被拽住。
許葵啞聲:“誰來了?”
外麵是王姐。
餘仲夜有些惡劣:“總之不是你那個很喜歡在一起的楊軍。”
許葵唇角往下彎,攥著餘仲夜衣角的手很緊:“叔叔,你彆這麼和我說話。”
餘仲夜也不想這麼和她說話,這孩子現在是個水做的,腦子裡淨毛病,昨天高燒嘴裡嘟嘟囔囔的全是混話,嚇的餘仲夜一晚沒敢合眼。
但他的腦神經卻自動抓到了她昨晚說的那句話。
她很喜歡和楊軍在一起。
媽的。
像是又一次親眼逮到了許葵給他帶綠帽子,一次一次又一次。餘仲夜硬邦邦的:“怎麼和你說話?彆叫我叔叔,誰是你叔叔!”
許葵攥的更緊了,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你是我的長腿叔叔,你是,你是我最親愛的長腿叔叔。”
是我找了十年,我寧願捅死自己都不願意傷害的長腿叔叔。
也是我一直在傷,一直在傷的長腿叔叔。
餘仲夜朝前挪了一步,許葵從攥著他衣角變成了抱著他。
餘仲夜沒忍住翹了唇,漸漸的,被抓著的地方有點疼。
彎腰看了眼,心口猛然一沉,許葵不是沒暈過,上次頭疼就這麼哭暈了過去,隔天醒來沒吃藥自己就好了,可這次……明明都已經喂了藥。
餘仲夜有些慌了,鎮定呼吸,掙開許葵用力到不像樣的擁抱,把人安置在床上,“彆動。”“你是我的長腿叔叔。”
“我是,我一直都是。”
許葵放鬆了點,掙紮想抱的動作緩和了。
餘仲夜憂心忡忡,安撫著人睡下出去給江源打電話要來了湯教授的電話。
以為‘老湯’是個年老的老者,卻沒想到是個語氣沉穩的年輕人。
餘仲夜斂眉遮掩心裡的不舒服,開門見山:“許葵崩潰了。”
對麵頓了頓:“你是餘仲夜。”
餘仲夜愣了下:“我是。”
“吃藥了嗎?”
“吃了,她包裡有江源給她開的藥。”
“你先和她隔離,給我地址,最快明晚到。”
電話匆匆掛斷,像是比他還急。餘仲夜心裡更不舒服了,悶的有些發慌,給江源打電話:“你之前怎麼和他說的?”
“誰?”
“姓湯的。”
“他不願意來嗎?也正常,湯教授名氣大脾氣臭,一般人根本請不動,更彆說去臨江那個小縣城了,根本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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