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暫時移去了咖啡廳。
餘仲夜三言兩語的把他和許葵的事簡短到現在是夫妻,接著直接轉移話題問起了向姝。
南城房價高,向姝的爸媽在南城郊區住,向姝在市裡工作,工作是酒吧裡跳舞。
餘仲夜凝眉加大聲音:“酒吧?”
許葵的手緊了緊,像是害怕。許葵的手有點涼,餘仲夜把許葵的手放在腿彎捂捂,接著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挨得很近,眉眼不善,但聲音溫柔的很:“你接著說。”
向姝感覺這會眉眼冰涼說話溫柔的餘仲夜還不如剛才凶巴巴的那個,抿抿唇小聲說:“就是……就是酒吧嘛……掙錢多。”
餘仲夜氣笑了:“你媽知道你在酒吧跳舞嗎?”
聲音很凶。
許葵動了動。
餘仲夜溫聲細語重新問:“你媽知道你在酒吧跳舞嗎?”
向姝有點受不了了:“許葵,你彆膩歪我哥!我看著汗毛直冒。”
“和誰說話呢,沒大沒小。”餘仲夜嘖了一聲,接著安撫的拍拍許葵幾乎要擠進他懷裡的腦袋。向姝佛了,還有點一言難儘,看餘仲夜帶著許葵去找廁所跟著去了。
在門口問:“許葵這是怎麼了?”
“生病了。”
“看了嗎?什麼病?”
“不用看,她好著呢。”餘仲夜態度很平和,朝廁所張望了兩眼,示意向姝進去看看。
向姝進去,許葵已經出來了,在洗手池那乖乖的洗手,很認真,很乖巧,像個……小孩子。
向姝皺眉:“許葵?”
許葵回頭,眼神溫順天真,“在呢。”
聲音細細的,和從前有點像,又不太像。
向姝最後問了一句:“你得了什麼病?”
許葵怔了下,嘴巴開合半響,然後眼睛裡極快的盈滿了淚水,前後左右來回轉了一圈,撇嘴:“我找長腿叔叔。”向姝愣住。
許葵唇角彎了彎,像是手裡的棒棒糖不見了,委屈的說:“我找長腿叔叔,請問……請問你知道長腿叔叔的家,南坪路怎麼走嗎?”
乖巧天真又……崩潰。
向姝把哭出來的許葵拉出了洗手間,腦神經突突直蹦。
她對於許葵和餘仲夜好了,始終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畢竟倆人在她的印象中毫無交集。
可……
又無比真實。
因為許葵哭哭啼啼出來的下一秒,被餘仲夜扯到了懷裡。
餘仲夜手圈著她的腰,站在人來人往的女洗手間門口,溫柔的和仰頭眼淚汪汪的許葵對視,更溫柔的是聲音,低了八度,像是哄孩子似的哄許葵,哄的人破涕為笑,細密的吻一點不避諱她這個大活人還在,輕輕的落在許葵額頭、眼睛、鼻梁、還有翹起來的唇角上。
是向姝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的餘仲夜,從來沒見過。
向姝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在許葵有些乏乏的看過來後,跟著溫柔了八度:“嗨,許葵嫂子。”
向姝在重新回去吃飯後老實交代了在酒吧跳舞的原因。
向姝的媽媽從來了南城後身體便不大好,腦出血了一次,家裡負擔重。
餘仲夜摟著許葵眼睛沉沉的,很明顯是在說為什麼不告訴他。
向姝心虛:“她這兩年一直陸陸續續關注著你和春曉,她不讓的,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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