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避開許葵委委屈屈的朝許慕七房間走。
進了屋關門貼著門口聽外麵的動靜。
許慕七:“我感覺我現在在你們眼裡是個四肢不勤的腦癱。”
餘仲夜噓了一聲,皺眉聽,卻遲遲沒聽見許葵的動靜。
把薑茶遞給許慕七開了條門縫。
許葵不在能看見的地方。
餘仲夜皺眉出去,許葵在廚房盛湯,瞧見他出來急得不行:“你喝,我吹涼了,快來快來。”
餘仲夜想笑沒笑,一本正經的端著要走:“剛才那碗太燙了,這碗你吹涼的給你兒子喝,你現在最在乎的是他,我不重要。”
“不要不要,餘先生喝。”許葵快急哭了:“我最在乎的是你,我最愛的是你。”
‘愛’這個字眼,餘仲夜從許葵嘴裡聽多少遍都不夠,想笑忍住了,有點委屈和哀怨:“我天天看著你伺候他,心裡難受。”
說著拉過許葵的手貼心口:“你聽聽,都快碎了。”
許葵臉唰的下紅了,扁嘴小聲嘟囔:“彆難受了。”
“我現在連難受的權利都沒了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最愛的是你,可你現在做的一切隻證明了你最愛的是你兒子,你把我放在哪了,心裡還有我的位子嗎?一點點,指甲蓋這麼大有嗎?”
許慕七在門縫那有點聽不下去了,感覺爸爸就是在欺負媽媽腦子壞了,所以才學肖曉說話,茶裡茶氣的,依稀……受不了。
許葵的目光被餘仲夜連著一兩個月的哀怨給分走了大半,慢悠悠的,在四月底漸漸的平和了很多。
會給許慕七夾菜,卻不會再怕許慕七不喜歡,更鮮少看餘仲夜對她夾菜行為的反應。
晚上許慕七跑過來想聽餘仲夜講故事,平靜的朝邊上挪挪,倆人一人坐在餘仲夜的一邊聽餘仲夜講故事。
而後許葵在餘仲夜低沉溫柔的嗓音中靠在餘仲夜肩膀上睡著了。
餘仲夜講故事停住了,側臉看許葵。許慕七跟著看過去,頓了很久,長出口氣:“她這好像是第一次在我之前睡著。”
“是。”
很久了,從許慕七來了後,許葵再沒比他先睡著過。
因為緊張害怕不安。
這次睡著了,還是在許慕七也在的時候。
許慕七看了會許葵漂亮的睡臉,接著看向餘仲夜:“爸爸。”
“恩?”
“可以讓媽媽一直病著嗎?不是之前那樣對我病著,就像現在這樣病著。”
沒那麼有目的性的對他好,接他的時候眼睛不會時不時的朝他瞄,會平和的牽著他的手,偶爾頓足看看路邊院落開到牆頭的花,感覺還是沒那麼愛他,卻和從前冷冰冰那會不一樣。他很想要現在這樣爸爸和媽媽還有他一起組成的家。
這個世上隻有許葵叫許慕七的媽媽。
和外來入侵者,想要給爸爸生孩子的肖曉不一樣。
媽媽和爸爸在一起才是家。
換了彆人的名字,許慕七感覺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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