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誰?”
向暖:“哥哥。”
“我是你的哥哥,卻隻是你的哥哥。”
向暖茫然:“哥哥不就夠了嗎?”
許慕七狠狠的皺了眉:“每個人的未來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向暖還是不明白,卻知道許慕七生氣了。許慕七很久很久沒對她生過氣了,向暖有點慌了:“我有你就行了。”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和我,誰也不是誰的誰。”
“不是的。”
“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許慕七額角蹦出隱忍的青筋:“貪吃、懶惰、三分鐘熱度、不求上進,被彆人指著鼻子教訓,難受不過三秒鐘,轉頭就能忘,向暖……”
許慕七說:“你真的無可救藥!”
許慕七起來走了,第一次沒有等向暖,背著向暖的書包大步向前。
向暖小跑著追,卻一直追到家門口都沒有追到。
然後當晚,爸爸媽媽回來了。
爸爸從大西北調去了京都,媽媽跟著回來了。乾爸和乾媽都很高興。
弟弟妹妹也很高興。
但唯獨向暖不高興,因為許慕七對她沒笑臉,還因為那句闊彆多年的‘無可救藥’。
在爸爸媽媽要帶她回京都的時候,向暖哭了出來。
隔著眼淚,揉著眼睛看許慕七。
許慕七卻長長的吐出口氣,像是放鬆了。
向暖心臟像是被揪了一把。
晚上睡不著去找他,但他不在。
向暖背著手去爸爸媽媽的房間。
聽見許慕七在爸爸媽媽這。
語氣冰涼的說她這些年的情況。
貪吃、懶惰、貪玩、不求上進、沒有自尊心、三分鐘熱度,最後說:“我教不了她,你們趕緊帶走吧,彆讓她再在這煩我,不用和我媽商量,這次我媽說再多我也忍不下去了,忍六年我已經忍夠了。”
向暖回房間了。
野貓看著煩躁的許慕七皺眉:“她惹你了?”
許慕七長大後話變得很少,被野貓勾起話端,一股腦的開始說:“她能惹到誰?沒心沒肺,前一秒哭,後一秒就能笑出來,誰敢被她惹,還不夠自己氣死。”
許慕七胸膛急速起伏,看一直笑的乾媽久違的發了脾氣:“您怎麼還笑得出來。”
“辛苦了辛苦了,被她氣成這樣,還好好照顧了她這麼多年。”
野貓雖然常年在大西北,但是經常給向暖打電話。
向暖句句都帶著哥哥,驕傲的說今天剪了一個完整的窗花,哥哥給她買了一個發卡。說默寫出來十個漢字。
哥哥給她下載了一個公主換裝的遊戲。
說哥哥現在不盯她的學習了,要什麼給什麼。
每天忙忙叨叨的,嘴巴裡全是哥哥。
所以不管許慕七說起的時候多嫌棄。
野貓通通不介意,還有點唏噓:“我家暖暖真能乾,能把你氣成這樣,優秀。”
許慕七翻了個白眼,最後吐話:“一定要帶走嗎?”
“我媽病危,她要回去和我一起給她收屍,占個名額分財產。沒意外的話,暑假會把她再送回來,你看她今天哭的,明顯是不想走。”
許慕七放心了:“儘量早點回來,我給她補課,這樣她初中不會太吃力,也不會再讓班主任訓的抬不起頭。”向暖走了,卻再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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