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親手繡的,裡麵有安神草藥,上麵的彎月……”她紅著臉,含情脈脈地看他,“代表我名字中的月字。”
謝韞看著那香囊,似乎有些興趣。
他竟是真的接過,指尖撫過那彎月,笑吟吟:“倒是精美,難得你有這麼一雙巧手。”
青年嗓音本就溫潤,如春風過耳,現下含著笑,像情人間的呢喃,直聽得人臉紅心跳。
“嗯,你喜歡就好,”方明月一顆心快蹦出來,礙著時間不夠,她最後道,“今夜子時,我在假山等你,不見不散。”
說完,她羞得不敢看謝韞的臉,低頭離開。
待人走後,青年眉間那點笑意淡去,將手中香囊隨手一扔,走至盥洗架前,仔細淨手。
深夜子時。
方明月興奮又緊張地等待。
待隱隱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她轉身麵對著假山,側眸對身後嬌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讓我好等。”
身後響起冷語。
“是嗎?”
方明月渾身一僵,轉頭,看到來人,臉色霎時又青又紅:“妹,妹妹。”
錦寧表情很冷,滿眼的失望。
她把繡著月的香囊扔到她臉上:“方明月,我待你不薄,你一邊享受我帶給你的好處一邊在暗地裡挖我男人,你不覺得心虛麼?”
香囊滾在地上。
“不,不是,”方明月穩了穩心神,順勢說,“我和謝韞是真心相愛的,總歸以後他也會有彆的女人,與其給自己樹敵,妹妹何不如讓我來,我們是親姐妹,日後也能在謝家相互扶持……”
“夠了!”
錦寧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當成親姐姐的人,會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真心相愛?”她搖頭,對她的最後一絲親情也沒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過來,是發現了你和謝韞的奸情?”
這時,漆黑夜色中也緩緩走出一道清瘦身影。
謝韞站在錦寧身邊,神色竟有些鬱悶:“我早早的就和卿卿說過,她給我夾菜那次就是心術不正,你卻說信她的為人,如今人證物證終於俱在,你可是相信我了?”
物證自是那香囊。
青年聲音竟然流露些委屈來。
“我謝韞此生隻愛卿卿,至死也不會多看其它女人一眼。”
方明月臉火辣辣的,簡直比被人扇兩耳光還疼。
“你們,你們……”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錦寧再不留情麵,落下這句,轉身就走。
方明月有些慌亂崩潰。
怎麼就這樣了?她明明要做謝家夫人……
方明月看向還在原地的謝韞,猛然有了希望。
她死死咬著唇,眼裡淚水盈盈,委屈的引人憐惜。
謝韞卻隻輕慢地掃了她一眼,眼神又冷又涼薄,夾雜著明顯的厭惡。
方明月一愣,青年嘴角輕勾,透著嘲諷地一笑,轉身跟隨錦寧而去。哪裡還有半分溫柔郎君的樣子,簡直壞極了。
方明月突然渾身發涼。
她覺得自己被耍了,被謝韞耍了!他故意的?讓她在這與錦寧撕破臉!?
方明月想追上去:“他故意的!妹妹,謝韞不是看起來那麼好,他……”
錦寧卻是不可能相信方明月了。
湘玉的離逝,令她傷心欲絕,每每在深夜裡念起同她的點點滴滴都忍不住掉眼淚。
那段時間她對這個世界都有些絕望,沒什麼留戀,回家的渴望達到了最巔峰。
是謝韞在身邊陪伴她、照顧她,深夜給她溫暖的懷抱、堅實的依靠。
錦寧怎麼可能不動容。
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對謝韞的依賴已經成了一個慣性。
當謝韞主動將香囊交給她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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