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床幃中突然響起細弱的嗚咽聲。
“不……行。”
“彆。”
青年一改往日溫柔順從。
夜色中,眸子裡儘是翻騰的濁暗,額角青筋鼓起,他仿佛沒聽到她的退縮哀求。
“太痛了,謝韞……”
“求你。”
她嗚咽聲軟軟啞啞的,可憐得要命。
可關鍵時刻,他如何肯放她?她要就要,她不要就停?
“卿卿,不要任性。”
他啞著嗓子,像是溫柔的責問。
“你是在折磨我。”
也是自知理虧。
錦寧吸著鼻子哽咽了兩聲,就死死地咬住唇,將所有哭腔憋回去,隻是身子止不住的瑟縮輕顫,無意識中指甲將青年後背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紅痕。
“……”
謝韞自是清晰感受到身下人的委屈抵觸。
他幾乎是咬緊了牙關,死死按捺住沸騰燒灼的欲望,露出往日溫柔寬和地笑,終是依了她。
“好了,彆哭,我們不弄了。”
他輕輕拭掉她眼尾的淚,啞聲輕哄道:“我等你真正準備好的那一天。”
錦寧將臉埋進他胸膛:“對不起……”
“沒關係,”謝韞攬著她,“是我太孟浪,才讓卿卿害怕又緊張,來日方長呢,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聽到他的安慰,錦寧更心虛內疚了。
實在是太……太……
也怪她被養的嬌氣了,受不得一點難受。
初次的試探,就這樣以失敗告終,還給錦寧留下了點陰影。
原來小說裡那種第一次會很疼不是在誇張?!
後來細想了想,其實不怪她,分明是不合身的刀與鞘難以相稱,反弄個兩敗俱傷!
……
那晚,兩人雖沒真正行房,其中情意倒是越發深厚恩愛了。
錦寧知道,已經到這一步,是個男人都很難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