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又領著幾人去其它佛殿上香。謝韞看了眼走在前麵的三人,垂眸,莞爾笑答:“說是與我有佛緣,留我講了許多佛理,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隻好說家裡夫人還在等我,不便再待,這才放我走。”
錦寧覺得有點好笑:“莫不是想讓你當他同僚?”
謝韞低頭與她咬耳朵,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似的:“那僧人倒真是想讓我絞了頭發當和尚,可誰讓我貪念紅塵,陷在卿卿的溫柔鄉無法自拔,隻想做俗人,不願入佛門……”
“說什麼呢,”錦寧嗔他一眼,嚴肅起了臉,“你騙我。”
謝韞愣了一愣:“嗯?”
錦寧仰臉審視地看他:“那個僧人怎麼會算出我們命中有子,你不是說你喝的補藥有避子功效,我們怎麼會有孩子?所以你騙我對不對!”
“這……”謝韞神色微變,無奈苦笑,“你怎麼也和母親一樣,這樣相信一個算命僧人的無稽之言?”
“還因此懷疑到我身上?”
“卿卿,你這是誣告,我有些傷心了。”
錦寧一噎,想想確實,是自己不講道理。
謝韞又好不委屈地說:“卿卿若不信我,便親自去找個信得過的大夫來,讓人給你審一審,我吃的補藥裡到底有沒有避子的效用,不過我是個大男人,不育的事總歸不太光彩,莫要讓太多外人知道這事,我是沒什麼,就怕給你丟了臉。”
“……”錦寧哪裡還有話說。
謝韞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顧著她的意願服著避子藥,男人自尊在她這可以說一降再降。
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錦寧攥緊了他的手,又想起顧氏說他幼時喪母,頓時有些心疼,聲音小小的:“對不起,我不該隨意懷疑你。”
“我……還會永遠陪著你!”
謝韞挑眉,彎唇一笑,摸摸她柔軟的發:“沒事,你信我就好。”
“不過,那僧人的話不可全信但也並非不可信,說不準,那命中有子的‘子’,是哪日卿卿突然轉變了心意,想要的孩子呢?”
錦寧抬步踏進莊嚴肅穆的佛殿不便再出聲,隻搖搖頭極快地回了句:“不會的。”
謝韞略頓一步,在後,眼眸深暗地看她。
為什麼。
就這麼不想與他孕育生子。
還是,她有他不為知的秘密。
……
拜完佛殿,幾人各自回了客房休憩。
錦寧謝韞夫妻倆自然是住一間客房。
剛坐下未多久,謝韞眉目一擰,手掌按上空蕩蕩的腰間,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