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斷奶的時候就由你抱來養了,當然對你親近。”
“是麼,我記不得了。”他如炬目光看著她,“看來是我和你一起將它養大,它也認我作主。”
錦寧心頭忽而哽了下,失了聲漠然無語,垂下眼,不再提往日一字。
謝容眸中光亮漸漸淡去。
他周身泛著冷意,站起身,在將要克製不住用那最後的強硬手段前走了出去。
晚間。
錦寧要睡在供人小憩的矮塌上,謝容卻讓她睡他的床榻,還威脅若不然就與他一同睡,她便妥協。
他不在房中,似乎是去了書房睡。
錦寧直失眠到半夜才闔眼,腦子裡一會是生死未卜的謝韞,一會又浮出謝容的臉。
第二日過得倒顯平淡。
三餐由謝容監管,吃多少他用眼睛盯著,無聊她就抱著雪球去院裡閒逛,她隻要沒鬨著離開,乖乖靜靜的,他也就沒怎麼發瘋了。
又過了兩日,錦寧琢磨著江關那邊也該傳來些或好或壞的消息,張嘴問謝容,他卻隻字不提,反倒帶著她從後門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繁華街道,眼看竟出了城門,錦寧終於耐不住性子,衝著端坐一旁闔眸養神的青年驚問:“你這是帶我去哪?!”
謝容撩起眼皮:“去一個沒人認識你我的地方。”
錦寧怔愣了一下,怒起身來:“為什麼?我哪裡都不要去,就在京城!”
她不管不顧要跳下馬車,被謝容一把拽回來,身子一歪不受控製地跌進了對方懷中,謝容劍眉蹙起:“找死?”
錦寧質問道:“是你想乾嘛!”
他是不是要把她藏起來?要她與夫君此生再不相見?
太壞了,太惡毒了!
她一臉厭惡氣憤,謝容不禁心生暴躁:“你想的太多,我若想做什麼,用不著多廢這些力氣。”
錦寧遲疑了一下:“那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帶你去彆處散散心,省的你想不開悶死在府裡,可你又怕被彆人看到,所以就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這些理由你能放心了嗎?!”他有些咬牙切齒。
“……”錦寧皺了下眉,“我不會悶死,也不想去,你要真這麼好心就把我放回家,我隻想在京城等謝韞回來。”
謝容臉色一沉,麵無表情闔上眼。
“由不得你,老實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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