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道:“若要如此你才滿意,那我寧願做你口中的變態也罷。”
“你!”錦寧一時凝噎,心裡窩火至極,又有些說不清的難受。
她沒出息地紅了眼圈,指尖緊攥泛白。
她不想再困在愛裡,隻想過現在安生自在的生活而已,有這麼難嗎?
謝容心中一軟,又反思自己說話是否有些凶。
他抬手去摸她泛著淚光的眼尾,卻被錦寧狠狠拍開,她不管不顧地要走,又被他握住了胳膊。她仿佛是被蹂躪到生氣炸了毛的貓兒,瘋了似的胡亂揮著四肢,踢他,打他,謝容下巴被她指甲劃出一道紅痕,他隻好單掌攏了她一雙細白的腕反縛在背後。
天色愈黑,寂靜的林中除了蟲鳴便是二人衣料摩挲,和喉嚨溢出的短促喘息聲。
“我依你,我依你還不行?”
錦寧聽此愣了下,謝容高大身骨占莫大優勢,輕易困著她猶如鐵籠罩著小雀,他說:“你不就是想去外麵遊玩,我可以陪你去,但你要留給我些時間,等我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便帶你去到世間各處周遊。”
她靜了一靜,有點煩躁:“可我不需要你啊,我們就好聚好散不行嗎?”
謝容頸上的脈絡青筋猙獰地跳了跳。
好賴話她是一點也不聽。
“你可真是不識好歹極了。”他心裡頭躁鬱又悲涼,恨不得將眼前人嚼碎了吞吃入腹,咬牙忍了忍,“你無非是俱我強勢霸道,恐我約束你的自由,可我已經在做改變,這半年多便是證明。”
“是嗎。”
錦寧質問他:“你沒有派人在暗中看守著我,沒有讓十一監視我,沒有暗地裡驅走與我有交集的年輕男子?”
謝容沉默了一瞬,答:“沒有。”
錦寧就覺得他這反應有點好笑,有沒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有沒有也無所謂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你大可放心,男人在我眼裡就是吃人的鬼,你根本不必擔心我會和彆人在一起。”
謝容眸色陡然一寒:“你喜歡女的?”
他餘光瞥了眼林外。
錦寧立即反駁:“不是,你彆瞎想,她們是我的親人朋友而已。”
謝容麵色緩和了點。
他暫退一步。“你可以不去吳州,但也不能離開江寧,這是我的底線,你再多說一句我不愛聽的,我現在就把你弄暈了帶走。”
“為什麼?你不是說江寧不安全了……”
謝容薄薄的唇緊抿,略將視線從她眸眼移開,片刻才沉道:“京城的人來江寧是另有目的,不過以防萬一,你暫且隨我去吳州避一避風頭為好。”
吳州江寧一帶有他的眼線。
他瘋了才會放她走。
錦寧才不聽他的了。
“所以那群人根本不是謝韞派來的,你騙我。”天知道她都要嚇死了,他裝模作樣的就是為了騙她去吳州,錦寧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樣和謝韞有什麼分彆?”
謝容抓住她的胳膊,嗓音泛冷:“你拿我和他相比?我可曾蓄意謀害血親,可曾傷過身邊無辜人的性命?我在你眼中竟還不如那等卑鄙小人,還是,在你心裡依舊念著他!”
他明顯聽不得她提謝韞。
錦寧說過那句氣話後大抵也是有些後悔嘴瓢,他忠臣強將,自然比謝韞正義的多,她不該汙了他名諱。
她垂眸,推了推他的手:“放開,我答應你不走了還不成嗎,我回江寧。”
謝容眸色卻絲毫沒有緩和,陰沉沉的盯著她:“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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