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幫我。”
“……”
錦寧生無可戀。
昨夜一朝失足鑄成了大錯。
她開了頭,往後哪還有清水日子可過!!
她現在非常懷疑,昨夜謝容根本就是一點沒醉。
醬醬釀釀後兩人終於起床,太陽已經曬屁股。
關於宅子錢的問題,錦寧沒再提過,也在當天就住了進去。
既然住處已經安穩,她便著手打算再開個紙紮鋪子,這件事沒給謝容說,免得他又出錢,等店鋪租下來才告訴他,再到店裡能開張已經是兩個月後。
這日,店裡來了個年輕男子,看到她眼睛一亮:“江娘子?!”
錦寧看到來人也是一喜。
前麵說過,在江州開紙紮鋪時,最開始是請個清俊小書生來幫她寫悼詞,後來這書生不吭不聲走了她才找的趙老。
這年輕男子正是那清俊書生張和。
張和露出清秀地笑來:“十裡街有辦喪事的人家,我經過時看到門口擺著的花圈便覺得熟悉,想也隻有江娘子會做出來,便打聽了一聲,竟真是你。”
……出名了屬實是。
見花圈都能認人了,說出去誰敢信。
這會不忙,錦寧請他坐下,見到舊人真的很開心。“這就是緣分啊,你是住在這附近還是來吳州遊玩的?”
張和目光落在她臉上,頓了頓,靦腆地垂眼:“我在附近的一家私塾教書,江娘子呢,怎麼從江寧來了吳州?”
“我啊……”
錦寧正組織語言,不經意抬眸一瞥,正看到店門口逆光站著個高大男人,臉色陰沉的如煞神般,看著她與張和。
她嚇得心跳咯噔一下。
張和也跟著看過去,微怔,謝容已經踏步走了進來,直來到錦寧身側,理了理她鬢邊碎發,居高臨下地看向張和:“這位是?”
張和眼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與她這般親昵之姿,還有什麼不明白,頓時掩不住有些晃神,卻目及到青年眼中的凜冽可怕,立即藏起那幾分失落,閃躲垂眸整了整衣袖口。
謝容微眯眸。
他掂量自己一手拎起這小白臉扔出去是否會惹錦寧生氣。
錦寧哪裡瞧不出謝容那瘮人的眼神,有些無奈:“這是張和,我在吳州相識的一個朋友。”
她又對看著像被嚇到的張和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戀人,比不得你這種讀書人麵善討喜,看著有點凶吧?”
謝容聽到戀人二字,微挑眉,臉色好看了一點。
張和連連搖頭:“兄台一表人才,與江娘子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他起身:“我還有些事,不便多待,先告辭了。”
“好罷,下回有時間來我這裡吃飯。”她客套。
張和苦澀一笑,抬眼又對上青年幽黑的眼,頓時如芒在背,逃也似地退步離開,險些被門檻絆倒。
“等等,”錦寧又上前叫住他,“張郎君若能擠出些時間,可否再請你幫我寫悼詞,酬金和在吳州時一樣。”
張和未再答話,隻是擺了擺手,便湧入了街上人潮。
錦寧頗覺可惜地歎了口氣,回頭,腦門卻撞上了青年堅硬胸膛。
謝容麵無表情,耷著眼皮看她。
“不舍得他走?”
“……”
錦寧沒回話,揉了揉額頭,有點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謝容的胸。
咋這麼硬?男人胸是硬的嗎?
他不會在暗暗繃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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