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鹽湖危機(二)_女穿男:農家子的科舉青雲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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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鹽湖危機(二)(1 / 2)

老漢一家姓陳,大孫子名叫銅錘,小孫女名叫鈴鐺。二老膝下就一個兒子,家裡窮,娶妻也晚,沒過幾年好日子,鹽價漲的比人命還貴。

家裡吃不起鹽,年輕人都往外跑,他那兒媳婦也過夠苦日子,趁年輕,還能再找戶好人家。

陳老漢住在村裡,也沒出過遠門,偶爾有些過路人經過,帶來一些外界的消息,他才知道一些。

村裡人都吃不起鹽,這鹽價一天天往上漲,他們本地人也不太清楚為何,反倒是有些外地人知道的更多。

鎮安府附近有鹽湖,名叫定邊鹽湖。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鹽湖的重要性,不僅雍州人靠這口鹽湖吃鹽,就連草原人想吃鹽也要靠這口鹽湖。

北明實行鹽鐵官營政策,但在鎮安府,開了一個特例。

鎮安府的定邊鹽湖並非官營,而是官府與鹽商共同開發買賣,官府從鹽商手裡收鹽稅,鹽商再從百姓手裡掙錢。

這規矩是從前朝就留下的,本朝打天下之初,原想著將鹽湖收歸國有,直接征稅,奈何當時局勢不穩,還牽涉與外族的爭鬥,為了避免戰爭,太祖給鹽湖賜名定邊,特彆允許此地食鹽由商人買賣。

他們這地方靠近食鹽產地,鹽價本來就不高,就算商人從中得利,老百姓也不至於吃不起鹽。

可就從去年冬日開始,郡守下令,不許商人私下賣鹽,此地鹽湖、鹽井、鹽泉等,皆有官府開采,然後售賣交給部分商人,商人需要向官府繳納足夠多的售鹽令,才能售賣食鹽。

此令一出,鹽價從最開始的百文一鬥,逐漸漲到五百文一鬥,足足翻了五倍。

百姓吃不起鹽,就沒力氣乾活,跟荒年吃不飽肚子一樣,都是要命的事。

陳老漢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隻說是官府占了鹽湖,把鹽價抬得太高,言語之中的不滿,就在等待爆發的時刻。

聊到天黑透了,陳老漢又道出些實話,其實村裡人在村口,就是在等人路過,有些人鋌而走險,跑到彆處買鹽,再帶回來售賣,鹽價要比鎮安府的鹽便宜的多。

所以秦扶清他們入村時,就被村民當成了私鹽販子。

陳老漢以為秦扶清就帶了那點鹽喂驢的,說了這些話後,便勸秦扶清江蒙二人去休息。

“砰砰砰!陳老爹!你在家嗎?快開門!出事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隨後木門被拍的震天響。

老太太連忙護住兒孫,陳老漢擺手,叫她們先進屋。

“聽著是村裡大壯,二位也先進屋吧,老漢開門瞧瞧去。”

秦扶清明了,拉著江蒙進了屋。屋裡沒點油燈,伸手不見五指,這邊天氣乾,屋子長久不住人也沒潮氣,就是有些臭。

外麵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秦扶清和江蒙豎耳傾聽外麵的動靜。

下一秒,隻聽陳老漢高聲痛悲道“我的兒啊!”

“大昌怎麼了?”隔壁的老太太也連忙跑出去,震天的哭聲接連傳來“我兒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兒子不是在外謀生活嗎?”

秦扶清從窄小的窗戶向外看去,隻見為首站立的男人身材高大,手持火把,火光映照出他半張臉,嚴肅俊毅。

在他身旁,放著一張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草編的席子,陳老漢夫妻二人跪地痛苦不止。

銅錘和鈴鐺兩個小兒也急忙奔出去,“爹!爹!”

稚兒哭泣,老人悲鳴,任誰聽了心中都不會好受。

“大壯,這是怎麼回事,我兒怎麼突然就沒了啊!”

陳老漢拉著高大男人的手臂,急切地詢問。

那男人低聲歎息,正要回話時,眼角餘光掃到窩棚裡拴的驢子。

立馬警醒過來,聲音裡充滿冷意“陳老爹,你家裡來外人了?”

陳老爹抽嗒道“兩個借宿的外鄉人,是讀書人,不是壞人。”

桑森眼睛一瞬間鎖定秦扶清二人所在的房間,向前走了兩步,高聲道“二位,你們出來吧。”

江蒙拉住秦扶清,低聲道“這人不像好惹的,他殺過人,看眼神就能看出來,一會兒見機行事。”

秦扶清隻能應聲稱是。

他們從房間走出,桑森看見其中一個還是個少年,緊皺的眉頭微微放鬆了一些,再看另一人身穿道袍,便出聲道“你們二人都是道士?”

秦扶清道“並不,這位名叫江蒙,是我遠房表哥,我叫秦扶清,是個讀書人。我們二人此行是要去青州祖家探親。”

桑森走過來,圍著他們二人繞了兩圈。這人身高約有一米九,站在人身邊極具壓迫感。

陳老漢雖然剛經曆喪子之痛,可也知道秦扶清二人是無辜的,念著鹽的恩情,走過來對桑森道“大壯,你快跟我說說,大昌這是怎麼沒的?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去……”

陳老漢及時止住話頭,似乎想到什麼,歉意地對秦扶清二人道“老漢家中變故突生,你們二人不宜借宿,還是快快離開吧。”

秦扶清立馬道“老漢節哀,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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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回屋收拾行囊,江蒙則去窩棚解開驢子。

期間桑森隻是看著,並未出聲阻攔。

就在秦扶清以為能成功脫身之時,那人突然道“站住。”

秦扶清淡定轉身,看向他“壯士還有何事?”

“讓我看看你帶的東西。”桑森直接說出無理的要求。

秦扶清皺眉,“這是為何?難道你懷疑我偷了陳老漢家中的東西?”

“大壯,他們二人絕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我家裡還能有啥值得偷的?”陳老漢還在一旁替秦扶清講好話。

桑森卻沒那些耐心聽,“少廢話!快打開包袱!”

秦扶清抿唇,彎腰,趁這會兒功夫細數院子裡的人。

一、二、三……人數還真不少,起碼八九個,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拿的有棍棒之類的武器。還不確定外麵有沒有其他人。

秦扶清打開包袱,對江蒙道“表哥,你把你的包袱也拿來給這位壯士看看,也好叫他還咱們清白。”

此言一出,江蒙就明白他的意思。

不情不願地拿來包袱,敞開遞給桑森“看吧,不過是些換洗衣裳,還有些符紙,都是我吃飯的家夥,哦對了,這些符紙給你,還請老漢節哀。”

江蒙順手將一遝符紙送給陳老漢,他又開始流起淚來,顫著聲音叫道“我的兒啊……”

桑森並不為所動,甚至都沒看江蒙,他拿起秦扶清的一本書,翻了幾頁,“這上麵寫著什麼?”

秦扶清道“這是一本詩集。”

“你學問做的怎麼樣?”

江蒙道“你彆看他年紀小,他去年就考上了秀才,是我們那邊年紀最小的秀才,許多大人都將他視為門生,十分看重他。”

他話裡隱有威脅之意,念著眼前這壯漢也不敢與官府有什麼牽扯。

桑森聞言,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哦?真的嗎?”

秦扶清意識到有些不對,本想讓江蒙彆說了。

誰知江蒙以為桑森是怕了,繼續添油加醋。

桑森很滿意地點頭,又翻了翻江蒙的衣服,“你真是道士啊。”

“那還能有假?”

“好了,你們把東西收好吧。”桑森沒有再要為難他們的意思。

趁著秦扶清和江蒙收拾東西的空當,他對陳老漢道“陳老爹,是我對不住你,沒看好大昌。賣鹽的時候他被官府埋伏抓了,我昨日在押運途中設下埋伏,殺了好幾個狗官,可惜還是沒能給大昌報仇。陳老爹,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會替大昌好好照顧你們,這些銀錢,就是大昌留下的那份,還有這些鹽……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們再缺鹽吃了!”

秦扶清收拾東西的手抖了一下,和江蒙交換眼神。

喂喂喂,說好的福星就是這樣嗎?這跟看到了綁匪的臉沒什麼區彆吧,是不是下一秒他們就要人頭落地了?

計道長算的可真準啊,他真是一到北地就遇災禍,若是聽江蒙的不在此借宿,說不定也遇不到。

“大昌,大昌他……”

老太太的哭聲在看見白花花的銀子時戛然停止,月色下,十幾錠銀子閃爍著迷人的光。

還有那些白花花的鹽,足夠他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桑森道“拿這些錢給大昌打口好的棺材,這裡不能住了,官府那邊已經知道大昌的身份,你們要是還在村裡住,隻怕那些狗官很快就找上門來。”

陳老漢遲疑半晌,問道“那,那我們該去哪?

桑森眼中浮現出冷意,“跟我們一起,上山,做土匪!我已經找好了地方,熊窩窩嶺,你們知道吧?山裡有泉水,有山穀,下麵就是官道,日子過不下去,就劫一撥狗官,夠咱們一村老小吃喝!”

如果說前麵秦扶清還在猶豫,覺得二人還有逃走的機會,待聽到桑森勸說陳老漢一家進山當土匪後,他就明白,今晚他要麼橫著出去,要麼豎著出去。

“進山當土匪!”陳老漢一時失色,手裡的符紙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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