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願意承認,但如此短的時間裡,恐怕並非是什麼佳作。”
“……”
眾人議論紛紛,就在此時,王世濤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
一旁的老師見狀,這才回過神來,上前走了幾步。
“詩作完成!”
“評詩!”
一聲高喊,那老師便將王世濤和李寬的詩詞全都拿了起來,轉交給一旁評詩的幾位大儒。
眾人此時也是一幅好奇的神色,目光死死地盯著一眾大儒,期待著評比的結果。
“昨夜金風,黃葉亂飄階下。聽窗前、芭蕉雨打。觸處池塘,睹風荷凋謝。景色淒涼,總閒卻、舞台歌榭。獨倚闌乾,惟有木犀幽雅。吐清香、勝如蘭麝。似金壘妝成,想丹青難畫。纖手折來,膽瓶中、一枝瀟灑。”
“好詞!”
隨著大儒朗誦完王世濤的詩詞之後,人群中便爆出一片叫好聲。
而李寬也並未露出嘲諷之色,也是在細細評味這詞中的味道。
詞又稱長短句,這種文學載體早在南朝梁代的時候就出現了,大成於日後的宋朝,如今大唐寫這東西也不算稀奇。
而蕭瑀此時品味了片刻之後,也終於開口說話。
“王世濤這首詞,秋意濃鬱,描景細膩,堪稱佳作,不錯。”
蕭瑀乃是儒門大家,有了這評語,自然是讓王世濤激動之餘,頗為自得的看了一眼李寬。
站在不遠處的李承乾三小隻,此時卻是愁容滿麵。
“失算了,二弟年幼,便是能夠寫出來,恐怕也不如這王世濤的老練。”
“若是因此而導致二弟的石碑被抬出國子監,咱們三個都要被父皇責罰。”
聽到李承乾這麼說,李泰和李恪兩人小臉一拉,整個人都變得低落起來。
“二哥都打不過,咱們四個算是把皇家的臉麵都丟乾淨了……”
就在兄弟三人心中緊張無比的時候,蕭鈺拿著李寬手寫的那首詩,卻是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說。
其他大儒見狀,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想了想之後便湊了過去打算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這一看不要緊,其他人也如同蕭瑀一樣,雙腿黏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見狀,眾人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起來。
“祭酒是怎麼了?為何看一首詩而已,還能變成這個樣子?”
王世濤這時候也是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喊了一句:“祭酒,可是晉王所作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盯著詩作的蕭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此一幕,王世濤便有些興奮起來,看樣子李寬所寫的詩問題不小!
但不等王世濤高興太久,蕭瑀又立馬搖了搖頭。
“並非是這詩作有不妥之處,是這詩做的極好!”
“老夫細細評味之後發現,縱觀曆代,皆是悲秋之言,唯有此詩是在誦秋!”
說完,蕭瑀便將那手中李寬的詩作高舉過頭。
雖然紙張不算太大,但眾人還是能夠看清楚那紙上的字。
一些學子不由自主的便讀了出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讀過之後,庭院當中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細細評味這首詩一樣。
片刻之後,終於有人高呼一聲。
“絕句!千古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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