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詠秋絕句,一首四步絕詩。
李寬這一波操作屬實是秀了國子監學生和老師一臉。
最關鍵的是,李寬這麼做,居然讓眾人心服口服,沒有覺得半點不妥之處。
尤其是那王世濤,此時雖然看向李寬的眼神中滿是憤恨之色,但好在王家人的氣度還在。
幾步來到李寬麵前,朝著李寬拱手道:“是我輸了,今日我就離開長安城!”
大丈夫說話,說到做到!
輸便是輸了,王世濤即便是在不服氣,頭上有李寬兩首詩壓著,他也沒有臉麵再在這國子監待下去了。
但王世濤並不知道,李寬可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王世濤。
對方口服心不服,回去之後也是麻煩不斷。
太原王氏出身的人,搞事情需要看自己在不在長安城嗎?
隻見那李寬折扇一合,看著打算轉身離開的王世濤開口說道:“慢著,說讓你走了嗎?”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李寬,心中有些不解。
這王世濤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怎麼李寬還攔著人家不讓走?
而看著這一幕的蕭瑀此時卻是眉頭一蹙,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畢竟在他看來,王世濤已然認輸打算離開長安城了,這時候聽李寬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此時的蕭瑀對於李寬還是有幾分喜愛的,總覺得李寬這麼做,是在敗壞李寬自己的人品,當即就要出言阻止勸說兩句。
但還沒有動彈,就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彆人拉了一下。
蕭瑀一臉疑惑的回頭看去,卻發現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國子監的魏征。
“魏……”
話還沒有說出口,便看到魏征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李寬輕聲說道:“看看我那寶貝徒弟有什麼要說的。”
蕭瑀眉頭一皺,但礙於魏征的麵子,隻能閉口不言。
此時,庭院內。
王世濤回頭看向李寬,蹙眉道:“晉王有何指教?”
李寬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指教不敢當,在說著普天之下那個敢指點你們王家人。”
“你……”
不等王世濤說話,李寬便接著說道:“將你叫回來,是因為你還欠我這三個兄弟一個道歉。”
“為何?”王世濤滿臉不服氣的看著李寬,“本公子輸給的是晉王你,而非他們三人。”
“便是皇子,也不能因為學識不如他人,而強壓他人認錯吧?”
雖然說李承乾他們是皇子的身份,但對於王家出身的王世濤來說,那種世家天然作死的優越感,此時可以說是展現的淋漓儘致。
但凡李寬混賬一點,王世濤絕對會被抬著出去。
李寬看著王世濤冷笑一聲,緩緩道:“話說得不錯,是他們技不如人,但這也不是你欺辱他人的原由。”
“聖人教你讀書寫字,是為了讓天下更多的人明事理,如此方不負讀書人的名號。”
“難不成孔子他們當年學習,就是為了欺辱學識不如他們的人?”
王世濤眉頭一皺,想要反駁兩句,但李寬根本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你王世濤讀書十幾載,應當是一位知書達理,友愛恭敬的讀書人,但你讀書卻是為了爭勇好鬥,譏諷他人,這些年的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嗎?”
“還是王家家訓便是教導你們,出門在外,貶低他人,拔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