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聽到李寬這麼說,心中也隨之一震。
原以為李寬是真的來說並州吃喝玩兒樂來了,誰曾想喝酒之間就猜到了這麼多東西。
再想想自己,喝酒那就是喝酒,哪會琢磨這些?
此時的程懷亮才終於知道,為何自己離京的時候家父程咬金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好好在晉王殿下身邊學習,自己當時還想一個小屁孩兒有什麼跟著學的,護主周全就是,去不曾想剛來並州,李寬就給自己上了一課。
想到這些,程懷亮看向李寬,試探道:“既然如此,那屬下這就將崔元拿來細細審問?”
聽到這話的李寬,險些被一口氣嗆死。
“咳咳咳~”
咳嗽了幾聲之後,李寬才無語的看向程懷亮,開口道:“你這麼做和打草驚蛇有什麼區彆?”
“照你這麼說,本王直接將這並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拿下拷打,豈不是更省事?”
程懷亮有心說一句自己這就去做,但看著李寬此時的眼神,又覺得李寬是在開玩笑,因此也隻能摸摸腦袋憨笑一聲。
看著程懷亮此時的模樣,李寬無奈歎了一口氣,吩咐道:“崔元那邊盯緊了就是,眼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什麼事情?”
“明日隨我出城一趟,並州眼下有一件要比賑災還要要緊的事情。”
“屬下明白了!”
……
夜色已深。
臉上略帶醉意的崔元在管家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還沒有進府,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爹又喝多了?”
崔元抬頭看去,隻見那府門外,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就站在門口,一臉嗔怒的看著崔元,正是崔元的獨女崔思怡。
這崔思怡隨崔元來並州赴任,雖然隻有十二歲,但做事也向來是井井有條,相當能乾,這幾個月府中也一直是崔思怡在打理。
崔元喪偶,對於自己這女兒那是疼愛有加,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現在喝酒歸來被女兒抓了正著,一時間有些尷尬。
“思怡,今日不同他日,今天是並州官場宴請晉王殿下,為父不免多喝了幾杯,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聽到這話的崔思怡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蹙眉將崔元攙扶進府邸。
等到了書房之後,給崔元遞了一杯水之後,才開口問道:“這晉王殿下不是隻有十幾歲嗎?為何爹和一個小孩兒喝酒都能喝成這樣?”
提及這事兒,崔元一時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狀,聰慧入崔思怡,瞬間就明白了今日酒宴上是個什麼景象。
“爹你又一個人喝悶酒了?”
崔元將手中茶杯放下,解釋道:“話不能這麼說,那能叫喝悶酒嗎?那是不願和他們同流合汙罷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糟心的事情,崔元憤憤道:“並州遭災,他們還在大擺宴席!”
“為父原以為朝廷將晉王派來是個好開頭,誰曾想這晉王也是個徒有虛名之輩,來了晉陽城之後,不體恤民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和王亶望他們打成一片!”
“這哪裡是來查案的?分明是下來享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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