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東宮。
雖然說是和太子李承乾住在一起,但李寬所在的院子並不在東宮深處。
自從昨天酒宴回來之後,李寬難得沒有煩心事情,讓人將自己的躺椅搬出來,搖搖晃晃的在院子裡曬太陽。
至於青杏,則是在給李寬輕手輕腳的按著腦袋。
就在李寬心情放鬆的時候,李玉卻是突然走了進來。
“殿下,於大人求見。”
聽到聲音,李寬抬頭朝著李玉看去,隻見李玉的臉上滿是古怪之色,便開口詢問起來。
“於大人?太子詹事於誌寧?”
李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止是於誌寧,還有於保寧……”
李寬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臉上卻罕見的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隻是應了一聲,便開口說道:“將人帶進來吧。”
李玉躬身告退,李寬輕咳一聲,看著青杏說道:“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有事兒我叫你。”
青杏點了點頭。
這邊剛剛退下去,便看到李玉帶著於誌寧兩人走進了院子當中。
身為太子詹事,於誌寧對李寬那是相當熟悉,早在長安城的時候就有過了解。
這一次帶著於保寧來找自己,也是因為昨天宴會上的尷尬事情。
今天一早,整個洛陽城但凡是有頭有臉的全都知道了於保寧的蠢貨兒子向晉王顯擺詩作,被晉王看穿是從前人手中抄來的。
這件事情往小了說就是個抄襲而已,往大了說,那就是再侮辱晉王什麼都不知道。
事情孰輕孰重,全看晉王的心思,因此於誌寧這一次就帶著於保寧,打算向李寬請罪。
這邊剛剛走進院子當中,見李寬在躺椅上躺著,於誌寧和於保寧兩人急忙上前見禮。
“拜見晉王殿下。”
話音剛落,李寬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兩人,在看到於誌寧的時候,麵露一抹喜色。
“於大人來了?”
於誌寧急忙躬身一禮,開口道:“打擾殿下,是下官的不是……”
李寬擺了擺手,坐起身子來看向兩人,一臉好奇的問道:“不知兩位大人前來,所謂何事啊?”
於誌寧聞言,同自己的弟弟對視了一眼,隨即朝著李寬躬身道:“殿下,我們兩人今天前來,是為了向殿下請罪的。”
“請罪?你們兩人有什麼罪?”
此話一出,一旁的於保寧‘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神色惶恐道:“殿下,昨夜家中逆子吟詩一事,實乃被奸佞小人所害,並非是有意在侮辱殿下。”
“殿下寬宏大量,還望殿下不要因此而牽連於家!”
看著於保寧那害怕不已的模樣,李寬不由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跪的太快了,而且承認錯誤的態度也還行,反倒是讓李寬處置於家父子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
“於保寧,起來說話吧。”
聽到這話,於保寧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寬,心中也在擔憂,這李寬到底怎麼樣才能原諒自己。
隻見那李寬端起手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看著於保寧淡淡道:“本王原本就沒打算深究於承慶一事,畢竟本王也不是和誰都能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