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楊玉樓冷笑一聲,緩緩道:“吾乃大隋隱太子之後,楊裕,母為昭訓雲氏。”
大隋隱太子,那自然就是被暴君楊廣暗害的太子楊勇。
而雲昭訓在太子楊勇出事之前,一共誕下三子,楊儼被楊廣鴆殺,其餘兒子都被流放在西南之地。
當年傳言這楊裕是死在了路上,看樣子是被隱太子的人救了下來。
於保寧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在洛陽城裡左右逢源,人畜無害的楊掌櫃,居然是前朝隱太子之後。
見於保寧滿臉驚駭的模樣,楊玉樓輕笑一聲,麵露緬懷之色。
“孤當年被貶謫西南之地,人還沒有出了關中,就被暴君追殺,幸好有太子東宮舊部出手相助,否則怎麼會站在這裡同你說話?”
“這幾十年來,孤改了名字,折返回到這洛陽城中,一直在積蓄力量。”
說著,看向於保寧,冷笑一聲說道:“但涼國公似乎並不打算承認當年食過我大隋的俸祿供養?”
“若是孤沒有記錯,涼國公當年可是一兵一卒都沒有拚殺,就投降了大唐。”
“你們涼國公府,對得起我大隋嗎?”
見楊玉樓提及這件事情,一時間也是沉默下來。
當年前朝暴政,他們的父親涼國公於宣道病逝之後,於保寧意外接替涼國公之位。
隻是沒過多久,各地叛亂,他這個涼國公也算是名存實亡了。
等到大唐建立之後,眼見自己的兩個兄弟都投靠了大唐,於保寧沒有任何猶豫,也隨之效仿。
隻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楊玉樓居然是前朝隱太子的人,現如今居然還拿這件事情威脅自己。
想到這裡,於保寧看了一眼楊玉樓,沉聲道:“前幾日晉王遇刺一事,是否同你有關係?”
見於保寧這麼問,楊玉樓微微一笑,沒有任何掩飾的便承認了下來。
“不錯,正是我做的,隻可惜沒有殺了李承乾和李寬,他們若是一死,朝堂必定大亂。”
聽到這話的於保寧冷笑道:“朝堂大亂,和你有什麼關係?”
“皇上子嗣眾多,而且正值壯年,你以為你能翻盤不成?”
“為何不能?”楊玉樓麵帶譏諷的看向於保寧,冷聲道:“你可知道這一次刺殺李承乾和李寬的是誰?”
“是誰?”
“隱太子李建成的東宮衛率!”
話音剛落,於保寧頓時麵露驚訝之色,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楊玉樓,神色間很是不解。
“李建成的人為何會聽你的調令?”
“此事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隻需要知道,現在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身上就是了。”
“今日找你來是有其他的事情。”
說著,楊玉樓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冷意,開口道:“這幾日東宮傳出來消息,說是晉王李寬傷勢加重,此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我想讓你入宮查探。”
“你放心,此事做完之後,便再無你任何關係。”
“待孤計劃開始之後,好處也自然會有你一份,這件事情你做還是不做?”
說完,楊玉樓便將手中酒杯緩緩拿起,目光幽幽的看向於保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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