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的書房內,長孫無忌和魏征拿著於保寧留下來的紙張,此時正在反複確認。
而李寬則是在一直觀察兩人的表情。
隻見兩人從看到那拓印的圖案第一眼的時候,就麵露驚駭之色。
隨後表情更是豐富,不斷變化。
直至現在有些凝重起來。
看著兩人在那裡盯著一張紙不斷變臉,李寬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老師,舅舅,你們到底是看出來點什麼沒?”
話音落下,長孫無忌和魏征便回頭看向李寬,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李承乾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隻見那長孫無忌和魏征收回目光,對視一眼後,長孫無忌這才沉聲道:“太子殿下,晉王殿下,此物確實是有些麻煩。”
“因為這拓印下來的圖案,若是沒有錯的話,應當是前朝皇室的東西。”
聽到這話,太子李承乾頓時臉色一變,李寬則是眉頭一挑,徑直問道:“前朝皇室?”
“你是說,這東西不是隱太子的東西?”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的說道:“不是,我同魏大人反複確認過了,這東西應當是前朝皇室子弟隨身佩戴的東西。”
“斷不會弄錯的。”
就在此時,李承乾神色緊張的看著長孫無忌。
“舅舅,這對不上啊,刺殺之人應當是隱太子的人,怎麼會是前朝皇室的東西?”
長孫無忌此時搖了搖頭,卻見那魏征看著李承乾,開口解釋了一句。
“刺客的證詞兩相比較沒有問題才對,應當是於保寧這邊有問題,隻需將其找來,必定會有結果。”
“對,當務之急是現將於保寧傳來才對。”長孫無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孤這就派人去於家將其找來!”
說著,隻見那李承乾就要下令找人。
隻是這邊剛剛有動作,李寬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大哥,現在找也沒有用了。”
“於保寧來了本王麵前,都不敢說的事情,那大夫必定也有問題,說明就是背後主使之人的手下,現在於保寧斷不會在於家。”
聽了這話,長孫無忌和魏征也是眉頭一皺,顯然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那依照晉王的意思,應當如何去做?”
隻見李寬稍稍沉思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今日於保寧帶來的人必定是來試探我的,那麼就說明這群人已經上當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倒不如順水推舟,好好陪他們演上一場。”
李承乾此時隻是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太夠用,此時聽到李寬說要順勢演戲,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二弟,派兵直接抄了不就行了,如此麻煩不說,還要將你至於險地,出了問題怎麼辦?”
眼見李承乾因為上次遇刺李寬險些受傷而產生了後遺症,李寬不由得失笑一聲,開口說道:“大哥,這一次是對方上鉤,我說的試探,是因為他們接下來會有所行動。”
“算起來,二弟我沒什麼危險。”
聽到這話,李承乾不由得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猶豫,好在還是長孫無忌開口勸誡道:“殿下,晉王安危有我等保護,一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見無人反對這件事情,李承乾不免有些無奈,隻能暫且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