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州,刺史府,書房內。
李寬正在翻看著手中的幾張紙,上麵所記錄的都是李玉收集來的有關廓州守將董飛的信息。
而一旁,李玉還在仔細為李寬介紹。
“這董飛乃是張亮義子,武德九年來廓州戍邊,幾年來一直不曾調動官位。”
“這些年雖然說這董飛立下不少軍功,照理來說早就應該升遷才對,但不知道為何次次都辭官不去,還是吐穀渾一日不除,他董飛就一日不會離開廓州。”
聽到這話,李寬翻看資料的手微微一滯,隨即笑著說道:‘倒是有幾分骨氣,隻是不知道這骨氣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寬這話讓李玉愣了愣,雖然說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不敢開口詢問。
等到李寬將手中的紙張全都放下之後,李寬這才看向對方,開口問道:“那董飛還沒有回來?”
李玉一愣,隨即躬身道:“今日屬下去詢問了一聲,說是大約就是這幾日了。”
自從李寬來到廓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見了不少,但唯獨見不到這位廓州守將董飛。
身為邊軍將領,居然不坐鎮廓州城,反倒是帶著兵馬深入吐穀渾境內,搜尋襲殺戶部商隊的沙匪。
這讓李寬多少有些不解。
雖然說沙匪凶悍,但也不至於讓一名邊軍統帥親自出馬。
因此,李寬總覺得對方似乎在躲著自己一樣。
就在李寬心中琢磨這這件事情的時候,隻見一身甲胄的薛仁貴疾步走了進來。
見狀,隻見那薛仁貴朝著李寬躬身道:“殿下,玄奘法師已經送入吐穀渾境內,隨行之人也安全進入。”
聽到這個消息,李寬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自從來到廓州之後,這算是自己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將目光落在李寬身上,薛仁貴接著說道:“末將回城的時候,遇到一支兵馬,似乎是廓州守將董飛的親衛。”
“董飛回來了?”
薛仁貴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殿下有關注此人,末將就留意了一下,此人率領親衛似乎是經過戰鬥,回來時提了不少的腦袋。”
聽到這話,雖然說極為簡單,但仔細想想一股血腥之氣卻是撲麵而來。
薛仁貴看了一眼李寬,隨即開口道:“末將沒有多問,但想來就是前幾日廓州官員口中所說的作亂的沙匪。”
“而且,此人已經到了刺史府,想要見晉王一麵。”
李寬聽到這裡也是微微頷首,隨即開口道:“此事本王知道了。”
薛仁貴見狀,隨即行了一禮,就此退出了書房。
一旁的李玉見狀,隨即看著李寬開口說道:“殿下,是否要見這董飛?”
隻見那李寬稍加猶豫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等了幾日了,總是要見上一麵的。”
說著,隻見那李寬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李玉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
刺史府內。
匆匆回城的董飛,此時臉上神色算不上好,板著個臉走進刺史府後,便一直坐在大堂之上。
李寬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董飛此時的狀態。
隻見那董飛坐在椅子上,虎背熊腰,氣勢逼人。
隻是單看外貌便知道這人是個軍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