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城外。
騎在馬背上的大賀鬆漠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隊伍,神色間隱隱有些期待。
自從上次來了一趟營州,他就心心念念著李寬提及的買賣。
這一次好不容易湊好了人頭,便急匆匆的帶來到了營州城。
想要看看李寬到底是不是說話算話。
就在大賀鬆漠心中惦記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隻見一位年輕人突然那策馬上前。
“叔父,你說咱們這裡麵混著的高句麗人不會被發現吧?”
聞聲,大賀鬆漠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窟哥,你要知道,大唐的皇子已經說過了,隻要不是大唐人全都可以。”
大賀窟哥愣了愣,隨後好奇道:“可是大唐和高句麗剛剛停戰,咱們這樣做,萬一大唐擔心再起爭端,豈不是要找咱們的麻煩?”
聽到這話的大賀鬆漠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些開心。
大賀窟哥是他的子侄輩,也是大賀部最聰明的孩子。
他能夠這樣想,顯然是眼光沒有局限於契丹一部造成的。
先不說這說法對不對,單單從眼光來開,已經超出不少人了。
見大賀鬆漠的反應,大賀窟哥有些不解的問道:“叔父,我說的不對嗎?”
大賀鬆漠點了點頭,隨後開始解釋起來。
“你這想法不能說錯,隻能說沒有看到本質。”
“叔父問你,咱們這群人是從什麼地方抓到的?”
大賀窟哥愣了愣,開口道:“是從扶餘城擄來的。”
“這就對了,叔父問你,你印象中,咱們契丹可曾如此深入過?”
大賀窟哥搖了搖頭。
“咱們先前根本無法靠近扶餘城,這一次似乎扶餘城並未有什麼抵抗。”
大賀鬆漠笑著點了點頭:“這就對了。”
“為什麼這一次扶餘城沒有太多抵抗?原因很簡單,大唐這一次把高句麗打怕了。”
“靠近遼東一線的邊鎮,全都開始收縮。”
“若是這樣還不至於一點都不抵抗,叔父猜測,這高句麗眼下可能遇到大麻煩了。”
大賀窟哥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驚訝之餘也開始仔細思索起來。
片刻後,大賀窟哥才點了點頭,讚同道:“叔父說的有道理,聽說安市城的雷聲響了好幾天,原本算是遼東之地數得上號的堅城,現在卻成了廢墟。”
“族中的人都說,這是天神的懲罰呢!”
大賀鬆漠笑了笑,心中卻是無奈。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天神?
安市城的情況他倒是了解一些,變成那般模樣,全都是唐軍所為!
想到這裡,大賀鬆漠笑眯眯的摸了摸大賀窟哥的腦袋,開口道:“窟哥,這一次去營州城叔父帶你去見一位大才!”
“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如果被這人看重,你日後必定不凡!”
聞言,大賀窟哥有些好奇的看著大賀鬆漠,開口道:“叔父,你說的是誰?”
“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的人。”
說話間,大賀鬆漠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營州城下。
一眼望去,城門口到處都是人。
相比於上次見到的景象,這營州城的人數最少翻了兩番!
“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