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人,這人是你府上的嗎?”
幽幽的詢問聲響起。
人群中,柳城縣縣丞譚淵的臉色早已變得蒼白無比。
眼神也是不斷閃爍,略顯閃躲。
但李寬詢問,他又不能不說話,此時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是下官府上的。”
“譚大人當真是日理萬機啊,府上有點事情都能找到這裡來?”
聽著像是一句玩笑話,但在譚淵看來,裡麵可還是蘊含著一絲殺意的。
“說說吧,譚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人都找到府上去了?”
聽到這話的譚淵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李寬。
隻見李寬的眼中滿是譏諷之色,譚淵心中便是咯噔一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湧上心頭。
猶豫了片刻之後,那譚淵咬了咬牙,猛地跪倒在地上,開口道:“殿下,下官也不知道是何人來找下官!”
“許是這奴仆胡言亂語!”
話音剛落,這奴仆卻是慌了!
目光錯愕的看著譚淵,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家老爺怎麼連個奴仆都要坑?
“老爺!來人您認識啊!”
“就是柳家的那個贅婿陳濤,陳老爺啊!”
“放肆!本老爺哪裡認識陳濤?”
怒喝了一聲,譚淵想當場掐死麵前這個奴仆的心思都有了!
他和柳家有勾結這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
尤其是現在這個檔口,晉王李寬來他們柳城縣突然來查賬冊,必然是因為發現點什麼東西。
他原本和柳家做切割的機會都不多,現在是徹底被這個蠢貨給堵死了!
心中慌亂不已的譚淵,此時也隻能祈禱李寬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才好。
而此時的李寬卻是全程看戲,心中早已經冷笑不已。
來之前就知道這衙門裡有人和外麵勾結,現在倒好,自己還沒問呢,就抓出來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譚淵,李寬這才開口說道:“譚大人,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這柳家就是你們柳城縣最大的地主吧?”
聽到這話的譚淵身體一顫,開口道:“確、確實如此……”
“房遺愛。”
“在!”
“剛剛查賬結果如何啊?”
房遺愛卻是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譚淵,最後才扭頭看向李寬。
“回稟殿下,柳城縣自一個月前,新增農田一千六百畝,舊有農六萬八千畝。”
“此番查賬,新增農田三千四百畝,舊有農田六萬九千畝。”
“數據對不上。”
最後一句話讓譚淵臉色驟變!
而李寬則是麵露一抹冷笑,扭頭看向了譚淵。
“譚大人,照理來說,這新田開墾,上個月開墾的農田應該歸於舊有的農田之中,這總數怎麼還少了這麼多呢?”
“若是本王沒有記錯,這事兒就一直都是你譚大人負責的吧?”
一縣開墾新田,當月開墾的農田會在下月歸於舊田之中,這是為了看每月新田開墾速度和增長的。
雖然說會在裡麵做上標注,但一般人這麼說也是為了方便。
柳城縣上個月開墾的農田雖然不多,但加上原本舊有的怎們也有七萬畝了,但這農田的記錄卻是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