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開始兵圍使館,薛仁貴就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街對麵的茶樓裡坐著,一直觀察那院子當中的動靜。
用薛仁貴的話來說,晉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他就算是住在這兒都要給辦的妥妥當當。
隻是觀察了一天,薛仁貴手下的親衛並沒有發現使館之中有任何異常。
如今天色已暗,從茶樓俯瞰那使館院落之中,有不少屋子已經熄滅了燈。
看著這一幕,薛仁貴不由得眉頭微蹙。
就在此時,一名親衛已經走了進來。
“將軍,巡查的人彙報,說是院內依舊安靜如初,並無什麼動靜。”
薛仁貴也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先行退下。
而就在這一瞬間,茶樓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薛仁貴側耳聽了一下,下一秒便將從一側將一張弓拿了起來。
目光在夜空中遊梭了一下,眼中隨即精光一閃。
下一秒,隻見那薛仁貴張弓搭箭,沒有絲毫遲疑便朝著夜空中射了一箭。
一旁的親衛們甚至於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那白色的劍羽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白線,徑直落在了地上。
不過片刻功夫,樓下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將軍!有一隻鴿子被射中落下!”
眾人心中一驚,目光齊齊看向那被劍穿透的鴿子,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將軍的箭法也太神了!
灰色的鴿子在夜空中本就難以發現,將軍隻是聽聲辨位,便能夠將其射下來!
這一手,他們在軍中多年也未曾見過!
然而薛仁貴此時卻是壓根沒理會眾人的反應,而是自己將那鴿子接了過來,隨手從鴿子腿上將那綁著的紙條取了下來。
隻是掃了一眼,薛仁貴便是眼神一亮!
“到手了!”
薛仁貴這一次在這裡守著,本就是要拿到犬上三田耜的證據。
現如今證據到手,自然是不敢有一刻停留。
扭頭便朝著茶樓外走去。
而還在愣神的親衛們此時也是猛地回過神來,徑直跟了上去。
等回到大總管府的時候,李寬和李承乾還未入睡,便被薛仁貴帶來的消息從臥房內叫了出來。
“殿下,末將剛剛從使館外射殺一隻鴿子,這紙條是從鴿子身上取下來的。”
“還請殿下過目!”
聽到這話,隻見那李寬便從薛仁貴手中將那紙條接了過來。
隻是掃了一眼,李寬便眉頭一挑,將其遞給了太子李承乾。
“大哥,你看看。”
李承乾一臉狐疑的將那紙條接過來看了看,神色詫異道:“他們還不知道登州港發生了什麼?”
李寬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哥,咱們所料不差,這群人屬實是蠢得可以!”
聞言,李承乾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還是你計高一籌,這才步步為先。”
說完,李承乾看著李寬笑著問道:“那接下來就審問?”
李寬眼中笑容一閃,頷首道:“是時候讓他們漲漲記性了。”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