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耜就那樣靜靜的跪在地上也不說話。
甚至於麵對李寬的這聲詢問都沒有表露太多的恐懼。
整個人倒是看上去真的有那麼幾分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而李寬看著這一幕,反倒是沒有多少怒意,隻是眼中冷色加劇,隨後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犬上三田耜,既然你不說,本王就給你時間好好想想,畢竟這件事的知情人可不止你一個。”
聞言,犬上三田耜眉頭一挑,卻是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道:“晉王殿下自便就是。”
看著強裝鎮定的犬上三田耜,李寬冷笑一聲。
“來人,將犬上三田耜帶下去好吃好喝伺候著。”
“畢竟,這有可能是這位在咱們大唐吃的最後一頓飯了。”
聽到這話的犬上三田耜心頭一跳,看向李寬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詫異。
隻是不等犬上三田耜說話,衙役便上前將犬上三田耜押了下去。
看著人已經被押了下去,李承乾蹙眉看著李寬問道:“二弟,這犬上三田耜什麼都不說,你確定惠日就會說?”
“不行咱們就上刑吧?”
李寬不緊不慢的笑了笑,開口道:“大哥,今日教你一招,便是不用刑,也能夠讓他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說著,李寬便示意崔元將惠日押上來。
不過片刻,隻見那惠日便在府兵的押解下來到中堂上。
看著雙眼微闔的惠日,李寬眼睛眯了眯,也不說話。
就這樣看了半盞茶的功夫,直到那惠日轉動念珠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之後,李寬嘴角一揚,這才開口說話。
“惠日法師,心境不穩啊~!”
“不過你也大可放心,我大唐對佛門之人還是很寬宥的,去長安城坐牢的時候,本王會有所安排,法師不必擔心遭罪的。”
話音剛落,隻見那惠日轉著佛珠的手動作猛地一滯,猛地抬頭看向李寬,眼神中儘是不敢置信!
“晉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詫異的看了一眼惠日,李寬開口道:“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法師莫不是覺得本王再和你打機鋒?”
聽到這話的惠日心中慌了。
他原本以為叫自己上來隻是正常詢問,自己到時候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蒙混過關。
但此時的李寬都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直接就給自己來了一句要把自己送到長安去坐牢。
這什麼情況!?
“晉王殿下!你憑什麼要緝拿貧僧?”
麵對惠日的質問,李寬笑了笑。
“這話說的,罪責就在你身上,不抓你難不成抓犬上三田耜嗎?”
聽到李寬這聲笑語,惠日瞬間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晉王殿下還請明示,貧僧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觸犯了大唐哪條唐律!”
見惠日此時的樣子,李寬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冰冷無比。
“惠日法師,我敬你是個佛門眾人,卻沒想到你也是個釣名沽譽之徒!”
說著,隻見那李寬猛地抬起手來,隨即重重的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將一張紙拍在了桌案上!
“啪!”
一聲巨響讓在場的不少人都麵露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