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奈良。
一座庭院內。
一位護衛雙手捧著一份奏折,急匆匆的來到正殿當中。
此時跪在地上聽著僧人講解佛經的山背大兄王聽到動靜之後,蹙著眉抬眼朝著外麵看去,語氣中略顯不悅的嗬斥了一聲。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麵對質問,那送信的護衛急忙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那奏折高舉過頭,纏聲道:“大唐來的信!是惠日法師的!”
話音剛落,原本還怒意不減的山背大兄王臉上神色瞬間變得舒緩起來,麵含笑意的看著那送信的護衛。
“呈上來!”
此時就連一旁誦經的和尚都有些好奇和期待的朝著山背大兄王看了過去。
他是惠日的師弟惠果,此番出使大唐,他未曾成行,但好在師兄得了機會。
如今離開倭國已經數月之久,先前可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算算日子現在應該見到了大唐的皇帝陛下才對,想必這一次傳回來的消息絕對不會太差!
隻是此時的惠果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當山背大兄王展開那奏折掃了一眼之後,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片刻後,隻見那山背大兄王蹙著眉頭將手中的奏折合了起來,隨即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看著這一幕,惠果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惠果看著山背大兄王的模樣,心中多少有些擔憂,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湧上心頭。
隻見那山背大兄王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惠果,緩緩吐露出來一個致命的消息。
“惠日他們被大唐抓了!”
“什麼!?”
平日裡極為冷靜的惠果此時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瞬間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山背大兄王。
“怎麼可能!?大唐地處中原,那地方的人最是熱情好客,倭國同他們大唐從無仇怨,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被扣押呢?”
此時的山背大兄王也是滿臉無奈之色,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了惠果,沉聲道:“不是惠日的原因,是犬上三田耜!”
“這條蘇我家養的狗,壞了咱們的大事兒!”
惠果心中很是焦急,聽到這話之後再也坐不住了,手忙腳亂的便打開奏折看了起來。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這犬上三田耜做了什麼蠢事兒!
隻是片刻,隻見那惠果便一臉憤恨的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犬上三田耜瘋了嗎?”
聽到這話的山背大兄王此刻卻是搖了搖頭,緩緩道:“不是他瘋了,是整個蘇我家族瘋了!”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沒有蘇我家族的授意,他犬上三田耜敢這麼做?”
惠果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隨後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殿下,這事兒不能不管啊!”
聞言,山背大兄王點了點頭,開口道:“當然不能不管,但這事兒到底還是有些麻煩。”
“人在大唐扣著,咱們怎麼救?”
惠果抿了抿嘴,看著山背大兄王猶豫著說道:“殿下,惠日給的消息當中不是已經說了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