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後院。
李寬靠在躺椅上,手中拿著武士彠寫好的折子,看的是津津有味。
眼神時不時的看一眼坐在一旁的武士彠。
隻見那武士彠臉色發白,眉頭緊蹙,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昨夜喝多了?”
武士彠苦笑一聲,開口道:“昨夜在場的都是人精,本想著糊弄一下的,奈何還是喝多了。”
李寬失笑一聲,隨即朝著一側的仆人開口道:“去,沏一杯濃茶來。”
見人離開,李寬這才將手中的折子放下。
“本王沒有猜錯,這楊恭仁果然在串聯那些老不死的東西。”
武士彠聽到這話,也是麵帶後怕道:“下官昨夜看到他們這些人便知道他們所圖不小。”
“上次楊恭仁過壽的時候他們可都沒有湊這麼齊全過。”
李寬笑了笑,隨即說道:“看得出來他們這次所圖的土地絕對不少,尤其是還惦記著專營權。”
“看樣子他們這是想要一次就在遼東之地吸飽啊~!”
聽到這話,武士彠愣了愣,隨後試探著問道:“那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收網,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李寬詫異的看了一眼武士彠,隨後開口道:“現在抓他們有證據嗎?”
證據?
武士彠怔怔的看著李寬,隨後搖了搖頭,他還真沒有什麼證據!
如果說就憑自己剛剛寫給李寬的冊子。
那玩意兒充其量也就是個供狀。
“沒有證據,便是下官做證,也隻是口供,他們還沒有這麼做呢,多少有點捕風捉影的意思。”
李寬點了點頭,很是讚賞的看著武士彠。
“應國公說的不錯,他們都什麼還沒做呢,我為何要下令抓他們?”
“現在把他們一鍋端了,恐怕父皇那裡也不好交代。”
“那咱們應當如何做?”武士彠一臉好奇的看著李寬問道。
“很簡單。”李寬笑了笑,“你先去赴任,他們要你做什麼,你便照做記錄好了,那不就是證據了?”
聽到李寬的辦法,武士彠卻是有些猶豫起來。
“晉王殿下,恕下官多嘴,若是真的讓他們這麼做了,恐怕會有不少人遭罪,遼東百姓何其無辜?”
見武士彠這麼說,李寬頓時失笑一聲!
“啊?哈哈哈!”
“應國公啊應國公,你遠在遼東,他們難不成還會親自去看著你不成?”
“至於他們會派誰去,那根本就不重要,你隻需要控製住他們的人,軟禁起來便是。”
“遼東到處都是朝廷的人,而到時候本王也會吩咐崔元他們配合你。”
“那時候就算是他們親自去了,也是這個待遇!”
聽到這裡武士彠算是聽明白了,李寬這就是打算忽悠各家!
讓他們自以為奸計得逞,然後乖乖上鉤。
到時候他們送到遼東的書信,都將會成為他們的罪證。
這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證據!
也比自己這一麵之詞來的有說服力的很。
而李寬之所以敢這麼做,自然也是因為這是大唐,又不是後世。
楊恭仁他們如果想要知道實情,就必須要親自去查驗才行,但這怎麼可能讓他們看到?
武士彠此時也是恍然大悟,李寬這就是明著要騙他們,但他們還不能不信!
良久,武士彠才看著李寬開口問道:“殿下,您說您這到底算是陽謀還是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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