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畝地,足夠目下使用了。”
聽到這話,楊思宜不由得就是一愣。
這明明是好事兒,為何父親還是這副模樣?
眼睛轉了轉,楊思宜隨即開口問道:“父親,可是二叔那裡有什麼要求?”
楊恭仁搖了搖頭,緩緩道:“道也不是什麼要求,隻是提了個建議。”
“兗州的銀錢還在遼東壓著沒有動,你也知道朝廷查得嚴,你二叔說可以乘此機會分批花出去,要不然壓在手中遲早是個麻煩。”
楊思宜自然是知道兗州一案對大唐有多大的影響。
可以說,兗州一案,直接改變了如今朝堂上的格局!
這筆錢可是要命的錢!
如果能夠花出去,他們何至於壓到現在這個時候?
“既然二叔說能夠花出去,父親為何還在猶豫?”
楊恭仁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失笑一聲道:“猶豫?誰知道此事有沒有詐?”
“小心謹慎一些,終究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楊思宜眼睛轉了轉,隨即開口道:“孩兒倒是覺得此事沒有問題。”
“若是那武士彠真的誆騙咱們,他要是做這事兒也脫不了乾係。”
“遼東兩萬畝農田都能夠弄來,他已經和咱們是一條繩上的了,此人還能拉著自己陪葬不成?”
楊恭仁不由得沉默下來。
這正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因為便是他也想不明白,做到這一步的武士彠憑什麼要陷害自己。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習慣作祟?
見楊恭仁遲遲做不了決定,楊思宜卻是坐不住了。
“父親,您若是不放心,兒子願意去一趟遼東,專門處理此事!”
聽到這話,楊恭仁卻是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可!遼東有你二叔,你去了算什麼?”
楊家內部雖然不敢說一片和睦,但是爭權奪利的事情也不少見。
過往楊恭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現如今這檔口若是出了事情,怕不是能夠被人笑死!
“你二叔負責遼東一事,這是族中商議做出來的決定,今天這事兒本應該不和我說也沒有關係的,但是你二叔還是說了,這說明你二叔並無二心。”
“你在這裡胡鬨,是想要楊家內亂嗎?”
被斥責了一句的楊思宜立馬低下了腦袋,隨即委屈道:“兒子知道錯了,可、可兒子也是為父親擔憂啊!”
楊恭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老夫不過是稍加猶豫了一下罷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不能再拖了,若是逼急了,晉王那邊怕不是要親自下場,到時候莫要說把銀錢都藏起來了,就算是燒沒了他也有辦法對付你!”
說完,楊恭仁便將麵前的紙攤開,猶豫了一下,提筆開始寫信。
過了一會兒,字字斟酌的楊恭仁才將信封寫完,交給了楊思宜。
“這封信你儘快送去遼東,為父不日就要折返長安,此番休沐時間太長了。”
楊思宜點了點頭,隨即躬身退了下去。
見兒子離開,楊恭仁卻並未鬆了一口氣,反倒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
無奈之下,楊恭仁還是歎了一口氣。
“但願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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