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臣鐮足如何能夠不擔心。
他身為倭國舊臣,這些年是沒少研究倭國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軍政大權不在手中,諸侯林立。
高興了見你一聲天皇,不高興了就是一條隨意被人拿捏的狗。
自己人也就罷了,這時候是連兵都不要了!
你是不知道高句麗現在的情況?
看著神色緊張的中臣鐮足,李寬眼睛微微眯起:“中臣鐮足,你是擔心本王嗎?”
麵對李寬的質詢,中臣鐮足一時間有些恍惚。
猶豫了片刻之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其不說話,李寬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原以為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結果也是逞能之輩!”
被李寬這麼說了一句,中臣鐮足頓時氣急,脹紅著臉滿是不服氣的看著李寬。
見狀,李寬冷笑一聲:“怎麼?不服氣?”
“晉王刀兵相加,還指望我等敢說實話嗎?”
麵對中臣鐮足的詰問,李寬淡淡撇了一眼對方,緩緩道:“刀兵相加就不敢說話了?”
“縱觀我華夏曆史,有多少直言敢諫,慷慨赴死之輩?!”
“他們難道就是沒有刀兵相加的情況?”
聽到這話,中臣鐮足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沉聲道:“既然王爺如此說了,那我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今日也要和諸位說清楚,我為何反對!”
看著這一幕,王琳不由得眉頭一蹙,想要阻止卻下意識看向李寬。
隻見那李寬神色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王琳和李瀛兩人不要阻止。
“中臣鐮足,本王今日不會殺你,你若是敢說,那就放開膽子說。”
聞言,中臣鐮足看著李寬眼中滿是複雜之色,躬身一禮後,便開口說道:“晉王所言駐兵之法,無非是讓新立的東瀛國變成無根之木罷了!”
“一國新立,無非三樣東西!”
“軍政財!”
“殿下罷我軍政,無非是想要將我東瀛國變成你們大唐的附庸罷了!”
“說什麼為我等你著想,不過是粉飾之言吧?”
說完,中臣鐮足便滿臉冷笑的看向李寬:“如何,無話可說了吧?”
“現在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
說著,那中臣鐮足還背負雙手,扭過身子背對著李寬,一副要殺要剮的模樣。
看著這一幕的李寬,終究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起範兒了!”
原本一心求死的中臣鐮足正在等死,卻見李寬非凡沒有下令,反倒是譏諷了自己一句。
正欲說上幾句,卻見那李寬已經幽幽開口。
“你們還有誰和中臣鐮足的想法是一樣的?”
詢問聲響起,台下的倭國大臣們低著腦袋不敢言語。
但也有膽子大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李寬見狀也不阻攔,隻是靜靜的看著這群人。
“本王告訴你們,機會隻有一次,現在站出來的,本王保他無恙。”
“若是不主動的,犯了事兒彆怪本王誅你們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