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袁天罡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神色也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而站在專心繪畫的閻立本看著這一幕,卻是手上的動作一滯。
陛下降旨讓自己來給晉王畫像,他起初還有些好奇為何要畫神像,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情和袁天罡脫不了乾係。
而且看晉王話中的意思,似乎並不太樂意這樣做。
袁天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寬,斟酌了一下後開口道:“殿下,不是貧道看不出來,而是不敢說。”
李寬聞言眼睛一眯,卻是沒有理會袁天罡,而是扭頭看了一眼閻立本。
“閻大人,如何了?”
閻立本聞言回答道:“快了,隻剩最後幾筆。”
李寬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隨後頷首說道:“既如此,那就畫完吧。”
過了盞茶功夫,閻立本才收筆,拿著那畫板來到李寬麵前讓李寬看了一眼。
“殿下可還滿意?”
李寬隻是掃了一眼,便覺得這畫作確實是不錯,不愧是日後一幅畫賣上億的存在。
心中感慨了一聲,李寬隨即看著閻立本說道:“不錯,辛苦閻大人了,但這畫作能用與否都要陛下做決斷,你還是回宮複命吧。”
說完還朝著李玉招了招手,隻見那李玉便端著一個托盤來到閻立本麵前。
“小小心意,還望閻大人收下。”
閻立本微微一愣,隨後猛地回過神來,朝著李寬躬身道:“謝殿下恩賜。”
說完,便端著那托盤轉身離開。
等到涼亭內隻剩下李寬和袁天罡之後,李寬才將目光落在那袁天罡的身上。
“袁大人,現在可以說說,你有什麼不敢說的了。”
袁天罡頓了頓,遲疑道:“殿下,您的麵相是早夭之相,但不知為何突然轉折,如今的麵相已然發生改變。”
聽到這話,李寬不由得愣了一下。
嚴格來說著袁天罡話並未說錯,自己確實是魂穿而來,但這都能表現在麵相上,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稍稍穩了穩心神,李寬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那就接著說說,還看到一些什麼?”
隻見那袁天罡猶豫了片刻,緩緩道:“剩下看到的便是殿下的運勢,殿下日後洪福齊天,是大富大貴之人,可這大富大貴卻又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暗含龍相,卻不明顯,殿下恐怕……”
“恐怕很難再進一步是吧?”
聽到李寬如此不避諱的說出這種話來,袁天罡頃刻間便覺得自己後背驚出無數冷汗。
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但現如今李寬已經點明,哪怕是李寬不想說都不行了。
“殿下,其實這龍相顯與不顯都不再外人或其他事情,皆在您自己,這龍相是您自己隱藏起來的。”
說著,袁天罡看向李寬,遲疑道:“是您不想,所以此相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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