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邏些城。
自從幾年前在長安吃了一次癟之後,祿東讚對於長安城的李寬就有了些許心理陰影。
這些年一直都老老實實的處置內政,儘量不同大唐產生摩擦。
但就是這麼一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祿東讚注意到吐蕃不少商人開始南下做生意。
這才讓他發現了大唐西南六詔之地這塊素來沒有人注意的地方。
此刻的他猛然發現,這地方簡直就是天生給他們吐蕃準備的福地!
西南六詔對於大唐離心離德,如今隻是掛個虛名而已。
為此,他專門將自己的長子派到西南六詔之一的施浪詔進行行商,實則是在和施浪詔的人秘密接觸。
這兩年,他吐蕃已經將施浪詔的高層滲透的七七八八。
隻等合適的時機便可一舉起事,吞並西南六詔並獨立,到時候他吐蕃再運作一番,便可將西南六詔從大唐分離出來。
隻是祿東讚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時候大唐會派李寬來劍南道!
等遠在邏些的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李寬已經將西南六詔各部的王都控製住的時候。
而且,不等祿東讚有所動作,李寬的下一步就又出現了。
讓施浪詔派兵試探吐蕃。
這事兒如果先前吐蕃和施浪詔沒有聯係,一番試探必然會被大唐試探出來自己有在邊境增兵。
好在施望久早早提醒了他一句,這才讓他們有了應對的空間。
為了以防後麵出現意外,祿東讚還需要儘快將這件事兒上報鬆讚乾布,請求給自己兒子更多的權限。
因此,祿東讚幾乎不敢有絲毫怠慢,便急匆匆趕往王宮。
等來到正殿之後,不等宮人通稟,便直接走了進去。
“大相怎麼來了?”
鬆讚乾布神色間滿是疑惑,這大晚上的來找自己,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祿東讚躬身見禮,隨即開口道:“王上,老臣有要事稟報。”
“說!”
祿東讚一般說的要事,那就沒有小事兒,身為自己的肱骨重臣,鬆讚乾布對於祿東讚還是很信任的。
隻見那祿東讚躬身道:“陛下,犬子來信,大唐的晉王李寬,現在有懷疑咱們和西南六詔暗中有聯係,意圖派兵叩邊試探。”
說著,祿東讚便將手中的奏折遞了上去。
鬆讚乾布在聽到大唐的時候,眼神就隨之一變。
命人將那奏疏接過來之後,鬆讚乾布瞬間就是一愣。
“這……李寬怎麼想起來試探咱們了?”
祿東讚也是無奈,躬身道:“緣由暫時還不知道,但應當是發現了什麼。”
“施浪詔王施望久回來之前,李寬曾專門將其叫到王府談了一次,具體談了什麼尚不得知,但絕對和吐蕃有關係。”
鬆讚乾布聞言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豈不是說施望久也有可能已經倒向了大唐?”
“名為試探,實則就是在借機行事?”
“我們如果答應了和他演戲,後撤百裡,讓他的兵甲能夠長驅直入,對於我吐蕃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萬一他和大唐沆瀣一氣,占著不走我們可要損失很大的優勢。”
鬆讚乾布這一番話讓祿東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因為他心中也有這個顧慮,但如今這情況,不是他們胡亂猜就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