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聲音連成一片,山穀之中,這股先前還潰散的逃兵,此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就連氣勢也開始漸漸恢複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囊嘉措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太過明顯,但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要說剛剛那一番話,原因便是如今軍心潰散,已經沒有再下降的可能了。
有道是絕地逢生,他所率領的大軍狀態如何他還是知道的。
一時的挫折隻要不致命,那就有恢複的可能,但若是放任不管,就此退去,這支軍隊就全都完了。
而現在麵前大軍的氣勢已經恢複如初,在那囊嘉措看來,已經有了可以一戰的能力。
隻見那囊嘉措猛地將手中長刀揮下,麵前的萬餘士卒便瞬間噤聲,皆是滿眼戰意的看著那囊嘉措。
就在這時,那囊嘉措看著麵前的士卒,開始下令。
“本將軍決意殺回三岔關,破關屠城,以告慰戰死的兄弟袍澤,奪回伏昂將軍的屍首!”
說著,隻見那囊嘉措猛地揮刀將自己的白色袖袍斬斷,撕成長條,係在腰間。
“今日起,三軍皆係白布,以示對兄弟袍澤以及伏昂將軍的祭奠。”
“不破三岔關,誓不退白袍!”
“不破三岔關,誓不退白袍!”
“不破三岔關,誓不退白袍!”
三軍齊聲高喊,便是連山穀之中的飛鳥野獸也一並影響。
那囊嘉措躍下山石,昂首闊步的朝著三岔關的方向走去,而親衛也是緊隨其後。
三軍分列,也漸漸跟上了那囊嘉措的步伐,朝著三岔關重新開進。
……
成都。
益州都督府。
雖然說回到了成都,但李寬卻是壓根沒有放鬆對西南六詔的情報收集。
如今成都城內的百騎司,每日都會有最新的戰報被送回。
即便是前線也能保證最多相隔一日,就送到李寬的案頭。
昨日三岔關大捷,今日晌午便有軍情送到了李寬手中。
“八百人重創敵軍萬餘人,雖然說占了出其不意和天時,但不得不說這波龍是個將才。”
一旁的許敬宗聽到李寬這麼誇讚波龍,眼睛轉了轉說道:“殿下,是不是想辦法將其調回來?畢竟西南六詔這樣的人才越少才越好。”
此刻許敬宗還以為自己把住了李寬的脈。
畢竟削弱西南六詔,使得他們不能有半點反抗大唐的能力是第一要務,許敬宗自問這樣做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李寬卻是笑了。
一臉玩味的看向許敬宗,李寬輕笑著問道:“延族,這波龍調回來,怕是要壞了本王的大計。”
聽到這話,許敬宗不由得就是一愣,這是什麼說法?
見許敬宗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一旁的劉懷瑾卻是一個沒憋住,笑出聲來。
看著這一幕的許敬宗臉上神色愈發疑惑起來。
“劉大人你笑什麼?”
劉懷瑾輕咳兩聲,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看著許敬宗說道:“許大人,你有所不知,這波龍可是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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