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城,張府。
此刻的後院的宴會之上,氣氛有些詭異。
在場的人比之前多,但神色卻是不同。
有推杯換盞神色激動的。
也有坐立不安,麵露難色的。
唯獨隻有張萬宇一人,坐在座位上,神色淡淡,麵如止水。
看著宴會上眾人竊竊私語,連那歌舞都顧不上觀看,張萬宇索性揮了揮手,讓那舞女退下。
隨後,環視了一眼眾人。
“諸位,看樣子你們都是心事重重啊?”
聽到這聲詢問,宴會之上瞬間就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張萬宇,臉上神色各異。
“大人,也不怪我們擔心,實在是今日這事情太大,我等屬實是分心放鬆不下來啊!”
“大人見諒,我等也不是故意掃興。”
張萬宇聞言笑了笑。
卻是擺手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你們心中擔憂我自然是清楚,說來說去,無非就兩種原因。”
說著,張萬宇看了幾人一眼。
“其一,你們擔心這一次刺殺是否能成?”
“其二,你們猶豫,這場刺殺到底有沒有必要將李寬給殺了。”
見張萬宇明白這些,眾人一時間有些麵麵相覷。
片刻後,其中一人才開口說道:“大人,您既然知道這些,那我們也就不遮掩。”
“咱們就說,這次刺殺,李寬當真得死嗎?”
“那畢竟是大唐的晉王,還不是一般的親王,他要是死了,我南詔豈不是要全都給是他陪葬?”
雖然說他們連大唐普通的親王也不敢怎麼樣,但現在刺殺已經開始,現在還在猶豫,足可見這群人壓根就沒想著好好合作。
張萬宇瞧不上這些人,但現在也隻能耐著性子給眾人解釋起來。
“你們還是太天真了。”
“這次咱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是刺殺!”
“更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你們居然現在還想著如何不殺人?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不殺他李寬,隻是嚇唬嚇唬他,這事兒就能過去了嗎?”
“彆在這兒做夢了!”
眾人聽到這話,霎那間愣住了。
張萬宇見狀,接著說道:“李寬在南詔沒有一年也有半年了吧?這斷斷續續的時間裡,李寬做事為人是什麼樣子你們能不知道?”
“他要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心狠手辣!”
“隻要忤逆他意思的人,現在還活著多少?”
“波龍如此能力強大的人,在他麵前就如同一隻雞仔一樣,任由其拿捏。”
“你們該不會真以為李寬愛笑就不殺人了吧?”
張萬宇這一番話說的眾人麵露遲疑。
仔細想想,似乎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大人說的有幾分道理,我等如果隻是恐嚇李寬,或許還真的會招來殺生之禍。”
見白家的白湧在支持自己,張萬宇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白家主看的通透!”
“我今日決意殺了李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保大家的性命。”
“而且,殺了李寬,我等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不少。”
“栽贓嫁禍給波龍也就簡單多了。”
一聽這話,眾人也隨即愣了一下。
白湧看著張萬宇,神色間隱隱有些不解道:“張大人,其實這事兒殺李寬我勉強能理解,但是這栽贓波龍的操作,是不是不太妥當?”